马车里,夏松看着父亲,问:“爹,你看我们的妹夫有多大的本事?”
夏德润摸了摸胸前的胡须,微笑着,眼中充满赞同。
自己的女儿能跟着陈寒,甚至成为他的伴侣,简直是天大的幸运。
他笑着说:“当然无可挑剔,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可以说荣耀无比。”
“只要他日后能得陛下…”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充满了自豪。
哪个父亲不希望女婿前程似锦呢?父亲这样说,夏松的眼睛更加亮了。
他父亲当年在官场上努力了十几年,也只是做到了正六品。
而陈寒现在才二十几岁,就已经是正四品,将来可能还会成为宰相。
他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爹,那你说,让妹夫在京城里帮我活动活动。”
“让我在京城里找个小小职位怎么样?”
听到儿子这样说,夏德润立刻眯起了眼睛。
他深知儿子的性格。
他笑说:“你小子,别有这样的念头。”
“你妹夫是陛下的宠臣,你想依赖他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在我身边,仗着我的官威都能肆无忌惮。”
“如果你留在京城,不仅不会仕途顺利,反而可能招来祸患。”
“我不能害你,也不能害陈大人。”
“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夏松听完,垂下头,很不开心。
他活了二十多年,不知为何,父亲似乎总是对他不太满意。
别的父亲总希望孩子能有个强大的靠山。
陈寒他们乘坐的马车上,自从上车那一刻起,夏荷和冬雪就没停过对陈寒的感激之声。
她们不断地称呼他公子,一遍遍地道谢,表达着深深的感恩。
陈寒反复地说,如果她们再这样感谢,他会不高兴,逗得两个小姑娘咯咯直笑,这才不敢再提感谢的事。
走到半路上,夏荷开口说:“公子,我当然感激你对我们家的照顾。”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件事。”
“我那个哥哥不是个安分的人,要是他向你求助,想让你帮他找个职位或者疏通关系,你千万不能答应。”
夏荷的话让林幼薇和冬雪感到很诧异。
通常来说,帮哥哥一把是很自然的事,何况陈寒现在正是春风得意,要安排个工作并不难。
开口为哥哥谋个好前程,简直是轻而易举。
然而夏荷不但不这么做,反而警告陈寒不要答应,这种品质实在难得。
林幼薇笑着问:“夏荷姐,这是个好机会啊,你向公子求求情,你哥哥或许就能有个好出路,你何必这样呢?”
夏荷沉思许久后回答:“如果我哥哥是有出息、有担当的人,我当然会向公子推荐。”
“但我那个哥哥啊,说他是纨绔子弟,还差点火候。”
“说他是好人,他又不够格。”
“总之,他就是那种仗势欺人的类型。”
“如果没有后台,他可能会安分守己过日子。”
“一旦有了靠山,他就尾巴翘上天了。”
“这种人千万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