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戍卫伍长点头应道:“队长,您放心,我会详尽记录下他们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会遗漏,务必一字一句、一丝一毫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天戍卫小兵恭敬答道:“队长,您带上我出门,不正是看中我这项本领么?”
两人遂不再言语。
赵掌柜等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急忙开口:“二位公子,此价实在太过低廉,我等难以承受亏损,请问是否能有所上调?”
夏松朗声一笑:“看来诸位的确误会了,我们并非单纯的商人,实则背后有朝廷势力作为倚仗,消息来源远胜于你们。若你们执意寻死,那就尽管等着吧。但我要告诫你们,今番我等前来尚且算是客气,若是触怒了我们几位兄弟,只需一句话,让你们在杭州府寸缕难售,亦非难事。”
曲九通望着夏松这位天生会狐假虎威的模样,暗自思忖:若让他这般无知妄为之辈当上官老爷,恐怕到时候得腾云驾雾去咬人才痛快呢。
夏松此言一出,赵掌柜与其余四位同僚面色瞬间苍白,纷纷疾步上前:“夏少侠,请恕我等冒犯之罪,一百二十灵石,这批布匹,我们愿意割爱,悉数出售!”
这赵掌柜做出此决定实属不易,毕竟身后尚有四位同门共济困苦。然而众人之意已显,面对夏松与曲九通道两位修士的交涉,日后若再相遇,恐怕便不再是商谈交易那么简单,而是赤裸裸的资源掠夺。
夏松与曲九通道友交换一个眼神,彼此眼中皆流露出达成目标后的得意之色。随之,几人不再多言,直奔距离钱塘江不远处的一处秘库,点算其中所藏的修炼材料——共有十五万匹灵植纤维编织的仙棉布,原价值至少四万灵玉。
然而夏松二人运用机智与口才,竟使得五位商人以每匹仅一百二十灵石的低价出让这批宝物。最终,夏松与曲九通以一万八千灵玉的总价购得了这批仙棉布。
待双方完成交易,目送五位商人离去后,夏松望着堆满五大秘库的仙棉布,笑容灿烂如春阳:“这一半归属我所有,若是按市价每匹二百八十灵石计算,我能从中获利几何呢?”
曲九通在一旁答道:“扣除你应偿还我的九千灵玉本金,这笔交易一旦成功,你将纯赚一万二千灵玉。这等空手套白狼之法,所得财富竟是你家祖宗百年俸禄之总和。”
夏松闻此话语,顿时惊愕无言:“竟然有这般巨额利润!”
他从未想过,只需借用陈寒前辈的大名,加之些许巧妙言辞,便可轻而易举地让那些商贾主动屈服,自愿贱卖珍稀之物予己。
生平未见如此巨资的夏松,在今日却是意外地得到了这笔横财。“夏兄……夏兄!”曲九通连续呼唤了两声。
曲九通发现夏松此刻已被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冲昏头脑,以至于无法听到他的声音,便知自己的布局已然大获全胜。如今的夏松,心中恐怕只盘算着如何继续获取更多利益。
过了片刻,夏松方自陶醉中回过神来,看向曲九通道:“曲兄,方才你说什么?”
原来在他沉溺于骤然暴富的狂喜之中时,曲九通的话语早已被淹没在了他的思绪里。曲九通的笑容愈发深邃,虽此时付出不少灵玉,但他深知,夏松如今已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终究是个未经世事之人。
夏松的成长环境固然不曾过于艰难,但也称不上优渥……
他的父亲夏元化乃是一位洁身自好的修炼者,从未涉足过魔道贿赂之事。然而,即使如此谨慎,仍然因郭桓仙狱之事受到牵连,被贬谪至南疆蛮荒之地。
在那里,夏元化更加深刻地反思自己是否修炼有亏,始终在心中进行自我审查。对于这样的父亲,夏松内心充满矛盾与不屑,他认为父亲过于懦弱无能,分明无辜却甘受不白之冤。
他甚至暗自发愿,若非身无官职,无法染指尘世权势,或许他会亲自涉足那个魔道,以证清白。可惜的是,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散修,对此唯有摇头叹息。
直至今日,在曲九通这位修真盟友的帮助下,他得以无需借助世俗官场之力,便赚取了足以令其父夏元化修行一生也无法企及的巨额灵石。此事让夏松欣喜若狂。
“曲兄,咱们共饮一壶仙酒吧,唯有醉中方能平复此刻内心的澎湃之情。”曲九通见状朗声大笑,“好!此事自然无妨,同去痛饮一番。”
两人遂令身边弟子加固封印数座储物法阵,确保其中所藏宝物安然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