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人数虽然变少了,但是交锋却是变得激烈了很多,其中以司马徽门下的弟子挑战最为厉害,不过令他们惊疑的是,寻常在他们眼中很是复杂的计算问题,吕布信手拈来,这也让他们看向吕布的目光越的凝重,去岁在襄阳之时,吕布受到了为难,那个时候吕布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武夫,为什么转眼之间,武夫变成了饱学之士,莫非之前在襄阳的时候,吕布就是在故意藏拙。
蔡邕则是笑看着这一切,虽然人老了,但是在学识上,他也是有着一口气的,水镜山庄的学子,让吕布无颜而回,受损的是他蔡邕的面子,以后天下的文人议论起来,定然会说他蔡邕无能,自己的弟子在襄阳受到了青年俊彦的为难。
司马徽的目光也是变得沉重了起来,若是晋阳学堂的学子能够掌握这种方法的话,定然能为并州增添更多的人才,精通算术,用处很大,如行军打仗之时,统计士兵的人数,在双方交战之时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打仗难免会有折损,而一旦能够迅查清军中士兵的人数,便于主帅更加容易的了解麾下的将士,人过万无边无沿,若是仅凭主将去清点的话,是一项很复杂的事情。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谋士,必须在这方面要做到精通,否则一场战事之后,短时间内难以统计出所部人马,一旦战事再次来临,就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伯喈先生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佩服。”司马徽拱手道,他何尝不理解蔡邕的用意,不过若是门下弟子争气的话,他不介意在晋阳,再让吕布颜面受损,名声对于文人很重要,如诸葛亮,即便是在山庄之内有着再大的名头,若是不为诸侯所知,也是枉然,诸侯麾下不缺乏有识之士,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有过人的才华,而诸葛亮未及弱冠之年,想要以后有一个好的前途的话,出名是势在必行的。
蔡邕笑道:“水镜先生门下高徒亦是不弱啊。”
“晋阳繁华,老朽欲要在晋阳停留些许时日,不知学堂之内可否方便?”司马徽道。
蔡邕大笑道:“自然可以,莫说停留些许时日,就是停留十载,并州也不会少了这点钱粮的。”
吕布亦是面带微笑,削弱了水镜山庄的气势,挽回昔日的那口气,而且水镜山庄的人停留在并州,也就是说他将有机会接触到诸葛亮,也不用自己去劝导,文人与文人之间有着更多的话语,顾雍在天下间也是有一定名头的,只需循循善诱,以诸葛亮的年纪,若是能被忽悠的留在了并州,就意义非凡了。
离开大厅之后,王甫不解的问道:“恩师,为何停留在晋阳?”
司马徽笑道:“汝等以为晋侯如此简单,所谓的乘法口诀,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想要得到晋侯的算术之学就看尔等的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