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谢老夫人威压道,“来人!”
谢望山和谢望雪匆匆而来,双双跪地道:
“祖母!还请祖母手下留情,以母亲的性子,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老夫人将交子甩在地上,失望道:
“这是物证,你们都看仔细了。不是我老婆子在这里冤枉她。”
钱氏被逼无奈道:
“母亲,这交子是云小衣给我的,是她说是喜儿借着我的名义放了印子钱,我也是一时害怕,便把喜儿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审,谁能想云小衣竟会对喜儿下了这样的毒手……”
说着,钱氏心头一惊,她莫不是被云小衣利用了?
谢老夫人捻了捻手里的串珠,道:
“我暂且再信你一回,将云小衣带过来。”
云小衣被几个小厮扭送到正厅,拿帕子遮着脸跪道:
“见过老夫人。”
闻听一股浓重的鼻音,谢望山蹙眉转过头去。
她的声音怎么回事?
谢老夫人将拐杖磕一下,严肃道:
“你好好说话。”
云小衣满含委屈,又用浓重的鼻音回道:
“老夫人替我做主,我不过想替大娘子审一审喜儿,稍微逼得紧了些,谁想鼻子就被个冲进来的下人打坏了。如今,这声音也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法见人。”
她的声音带上鼻音之后本来就有些奇怪,她又说话总带着奇怪的声调,所以便叫人听着更加滑稽。
好像一只哑了嗓子的鸭子,在不停地“嘎嘎嘎”。
谢老夫人忍笑道:
“如此,这放印子钱的凭证,是你给大娘子的?”
云小衣伏地,茫然道: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当然是上面是谁的印鉴,便是谁的东西。”
钱氏恨不得再去拽一把她的鼻子。
她急道:
“母亲,当日云小衣来蜀黎院,就是她亲手给我的。旁边还有秋之,秋之可以做证。”
闻言,云小衣率先看向秋之,做了个噤声的眼色。
秋之已见过了喜儿得罪云小衣的下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她上前行礼道:
“回老夫人的话,婢子从未见过大娘子从表小姐手里拿什么。若说是放印子钱的凭证,小人更不曾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