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金玉堆出来的,怎会知道泥中的艰难?
她忽然想起儿时在旧宅过活的艰难,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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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缓缓看向跪着的二人,温声道:
“起来吧。
阿福先去账房将月钱领了。回去带着母亲去‘刘家香粉’铺对面的医馆好生瞧瞧,见了冯大夫和东家白川先生就说是我的人,诊费和药费暂且记在我这里便是。”
阿福顿时喜上眉梢,拱手感激道:
“怎好叫主母垫付,若如此,家母所用银钱自然是阿福欠主母的,日后阿福挣了银子,必会还给主母。”
苏意欣然一笑,继续道:
“如今二门上还缺个小厮,你若真有心要还债,过几日便来我这里报到,还可在府上当差,月钱不变。”
阿福觉得自己在做梦,难道天上掉了个金子,偏偏砸中了自己?
“小人惶恐,主母说的可是真的?”阿福压住上翘的嘴角,跪在地上再次确认道。
苏意看了一眼喜儿,道:
“难不成你不想挣银子娶媳妇了?”
喜儿闻言,面上羞红一片。两只手忙捂住脸,不自在地背过身去。
阿福挠挠头,也是一副羞涩模样。
“竟不知主母都已知道。”他低头腼腆一笑,又继续道,“若主母真能成全我二人,阿福一定为主母鞍前马后。”
苏意微微点头,道:
“你是被严妈妈看中的,我瞧着喜儿也已倾心于你,若日后在二门上好好干,待攒够了聘礼,自然可以将她娶回去。”
闻言,二人欢喜地相视一笑。
“谢主母,小人定不忘主母今日之恩。”二人异口同声道。
若春掩面一笑,上前提醒道:
“你们可记好了,今日对阿福该罚的也罚了,旁的便再没有了。出去,可不准乱说,叫人听去,让主母落下徇私的口实。”
二人点头,忙道:“若春姐姐说的是。小人记下了。”
说话间,若水从外进来。
她将一信筒呈上来,道:
“主母,二门上青州那边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