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钱氏和谢老夫人若想攀高门,定然会急着承认云小衣和谢望山的关系。
如此,真相便能不攻自破。
她只要将此事陈情,上表官家,定能摆脱侯府,堂堂正正地离开谢家。
思及此处,苏意不觉心中得来几分难的轻松释然。
银环沉思良久,提议道:
“主母,不若今夜就赶紧将云小衣处置了,也难免夜长梦多。”
苏意轻咳几声,道:
“时候的确不早了,咱们先一同过去。”
银环闻言,便以为苏意终于按捺不住,不由面露喜色,忙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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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戌时三刻,谢老夫人梳洗完已歇下。
吴妈妈小跑着穿过游廊,推门摸黑闯了进来。
“老夫人,柴房那边出事了!”吴妈妈紧张道。
谢老夫人掀开松垮的眼皮,有些不悦:
“不过是个云小衣,能捅出什么大天来?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毛糙,我刚睡着,又让你吵醒了。”
吴妈妈略有歉意,道:
“的确是老奴毛躁了些,可此事,实在有些大。”
谢老夫人被她从榻上搀着坐起,面色不虞,可还是有些好奇道:
“你说吧,我听着。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明日你这刁奴自己去领罚。”
吴妈妈知道谢老夫人是同她玩笑,便也不在意,继续禀告道:
“是表小姐的身份,好像是宁国公府十几年前走丢的嫡长女。”
谢老夫人眉头一紧,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转头严肃而认真地看向吴妈妈,再次确认道:
“你的意思是说,陵京城中位居三公之首的宁国公,是云小衣的亲爹?”
吴妈妈肯定答道:
“老夫人没有听错,就是这个意思。”
谢老夫人沉下脸来,这么一来,事情倒是复杂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忙掀开被子,道:
“快,快给我更衣,咱们去拦住意儿,不能把云小衣送到庄子上。”
吴妈妈忙给谢老夫人递上拐杖,伺候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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