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我身边儿的,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
你这样说,她一个内宅的妇人,不守妇德,他日红杏出墙还是她男人的错?
我老婆子活这么大的年纪,就没有听过这样的道理!”
说完,谢老夫人疾咳起来。
吴妈妈也没想到谢老夫人能生这么大的气,她忙上前拍拍谢老夫人的背,宽慰道:
“您怎么还真生气了。
这底下人说的也不能全信,他们的嘴巴您还不知道?一个个听风就是雨,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都能掰扯成个西瓜,您犯不着这样。”
谢老夫人将手抚在胸口,待气儿喘匀了,道:
“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有些事情的道理你怎么还是老犯糊涂?
如今苏意已经入府五年了,家里的东西都是她掌着,可到现在她都没跟望山圆过房呢!
此前是望山不愿意也就罢了,如今望山回心转意了,她却在这里拿乔了,这叫什么?这是唐僧要吃人参果——砸吧出味儿来了。
她现今若是拿到咱们侯府的把柄,以此来要挟我,我能怎么样?
到时候,怕是只能投鼠忌器,任由她拿捏了。
再加上,现在云小衣的事情在府上闹得沸沸扬扬,底下也是七传八传的,你说苏意不知道?
我不信。她那是装作不知道。
眼下是多事之秋,也不知道宁国公府那边是怎么想的,咱们侯府还是应该现将自己人管好,且太平着些才是。”
吴妈妈点头,她不急不缓地又给谢老夫人递上一杯茶,道:“过些时候我再过去瞧瞧,一并将世子带过来,给您回话。”
谢老夫人已然有些口干舌燥,她接过去啜饮一口,继续问道:“云小衣她自己的身世,她可知道了?”
吴妈妈接过茶杯搁回桌上,答道:“秋之说,银环姨娘去见过表小姐,将表小姐的身世全说了。表小姐却也没闹,可银环姨娘到底想做什么,老奴还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