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那夜之后,迫切地想要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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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跟在苏意的身后,疾步之中,有些不悦道:“
大姑奶奶真是目中无人。主母同她见礼,她眼皮都不抬一下,叫人看着窝火。
不过就是嫁给了户部尚书府的大公子,又不是什么勋贵的人家,回门还这么拿乔给谁看?”
苏意淡然:“她不是拿乔,是看不起我的出身罢了。侯府里长起来的嫡长女,总要比寻常人家的女子更高傲些的。”
若春还想说话,苏意却又开了口,道:“先陪我去探望周彦,也不知他的伤好些了没有。”
“可大姑奶奶来了,不该先去正厅瞧瞧吗?说不准,姑老爷也来了,咱们若不去,岂不是怠慢?”若水道。
苏意脚下不停:“此事也没有接到下人们的通报,无需去管。他们若真要见我,自然会着人来通报,咱们又何必自己贴上去惹人不快?”
若水应了一声,又道:“先前银环姨娘盘下的铺子快要开张了,姨娘说,主母懂得识人,想让主母给寻个合适的人做管事掌柜呢!”
苏意微微一笑,心下便已经有了人选。
“周彦被打之前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苏意停下,忽问道。
“说起来也奇怪。周大爷那样本分的书生,凡事都要讲个理,可偏在主母挨罚后的一日,却与世子在府门口吵个不停。
具体吵了什么,阿福没说,只能看得出世子是理亏的,周大爷半只脚都不让。可却惹恼了世子,被踹了一脚,脸也磕破了皮。”若春如实道。
这样看,周彦定是为了她去同谢望山讲道理去了。
如此一想,这一顿挨打,保不齐就是谢望山雇打手所为。
“真是个呆子。”苏意捏紧袖中的帕子,摇头道。
说着,脚下的步子不由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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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微风卷起几片残花,各自打着旋飞到空中,又旋转着穿过木窗,落在屋内黑亮的地板上。
周彦端着本书,闲散地倚坐在床边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