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起身,怒色不减:“不敢忘?我看你是将我说的全都忘了个干净。
他一个医馆的东家,又不是在朝为官,权力滔天。
这里是侯府,不是寻常的人家。你叫他来帮我,就算他仗着自己有些武功,会些拳脚,你觉得他与公爹相比可有胜算?
再说,就算他在朝中有好友能够与侯府相抗,可这些又都是内宅中的事情,他一个男人,能怎么救我?
而且,我于他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何必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怜悯之上?
今日,你就算将他请来,也是于事无补。
白白跑一趟,不仅叫人家耻笑我苏意软弱好欺,更叫人家白白跟着担心一场,如此,还不如不去,你可明白?”
若春点点头:“是婢子欠考虑了。”
苏意无奈叹息一声,摆手道:“也罢。你快去休息吧,马上就要到祖母的寿辰,府上还有许多事尚需准备。”
若春颔首,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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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内院的堂屋内。
“啪”的一声,萧百川将手上的两份梅花图案拍在桌上,烛台上的灯火被震得抖了几下,连带着周围的影子也颤了颤。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属下也是仔细比对过之后,才敢确认。看来当年青州的刺杀,与定北侯府脱不了干系。”
说话的人穿着黑色的夜行衣,黑布遮面之下只能看清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此事我已知晓,继续盯住定北侯府的动向。”萧百川沉声道。
黑衣人应声,眨眼间已消失不见。
“禄子,咱们是时候也该拜访一下定北侯了。”萧百川道。
言禄笑:“殿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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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香堂内,苏意将寿宴采买的帖子放在书案上,疲惫地支起额头,闭了闭眼。
“主母,银环姨娘来了。”若春端了茶进来,身后的人也笑意盈盈地跟了进来。
“妾料定主母这个时辰必然是在忙的,真叫我猜着了。”银环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