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小姐,这是大姑娘特意吩咐郎中开的安胎药,若是不喝,岂不是拂了大姑娘的好意?”秋之担忧道。
云小衣冷哼一声,骄傲地扬起了脖子。
“你知道什么?
她也不过是看着我宁国公府的门了,什么安胎药不安胎药的,给我丢出去,我才不稀罕!”
秋之垂下头,只能默默又端了出去。
谢望月从外头进来,眼睛瞟一眼那碗安胎药,非但不生气,还笑眸道:
“小衣倒是有几分国公府小姐的脾气了,可就算在谢家这样拿乔,那宁国公府却不知到底认不认你这女儿。”
闻言,云小衣从榻上立刻坐直身子,眼梢上扬,不悦道:
“那是我亲生母亲的信物。
若是不认,这天下岂不是会耻笑?
怎么着我都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比这府上的人都金贵着呢!”
谢望月笑着上前,落座在侧。
“你说的我明白。
可现今,正缺这宁国公府嫡女的身份不是。
你倘若与宁国公府相认了,回头再想待在二弟身边,怎么都是要更简单些的。”
云小衣扯着帕子,略思忖片刻,态度变得略微缓和了些。
“姐姐说得倒也有几分在理。
可我现今却有了谢郎的骨肉,如此时候若去宁国公府认亲,岂不是让两家都不好看?
待到谢郎将我娶为正妻,我自然是要带着谢郎一同去国公府认亲的。”
谢望月微笑着摇头,道:
“小衣这话就说错了。
现今在府上,你瞧着还有几个人给你撑腰?
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你在侯府也会待不下去了。”
“姐姐如何说这样的话?
我这肚子里怎么都是谢郎的骨肉,说不准就是谢家下一辈中的男丁,就算是老夫人也总要顾及一番!”
说完,她沉吟着别过头去。
谢望月捻了捻指腹,略有忧虑。
不多久,苏意带了几个婆子过来,身边还有若春和若水两个丫鬟相伴。
秋之在外头喊:
“见过主母。不知主母来了,表小姐还在里头歇息,婢子这便去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