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的气氛从灵堂向外延伸到侯府之外。
白色的绫布随风摇曳,缓慢中,好似也带着无尽的伤痛。
“小意……我的小意啊!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苏意的继母宋氏哭着奔过来,双手抚在灵柩的尾端,高声哭泣着。
苏之玠眼眶泛红地跟在后面,满面泪痕。
谢望山迎上去。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是我没有照顾好意儿……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说着,他伏地痛哭起来。
宋氏拿帕子擦擦眼角的泪,然后将其扶起。
“贤婿节哀。
人各有命,是我们家小意没有享福的命!”
苏之玠突然伸手抓住谢望山的衣襟,眸中带泪地质问他:
“你为何不好好护着她?
你为何不守在她身边?
为何?!”
谢望山愣住,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钱氏一把扯下苏之玠的手,语气不善道:
“此事与我山儿何干?
若要问罪,你该去问问阎罗王!
你看清楚,这里是定北侯府,不是你苏家大宅!”
宋氏连忙上前道歉,赔笑道:
“大娘子莫动怒。
我家老爷也是才听到消息,慌忙赶来。
一时无状,一时无状。”
钱氏冷笑,眸中的不屑更甚。
她拉着萧百川进去,低声训斥:
“你跪他做什么?
此事怨不得你,是苏意没有福气。”
谢望山已然泣不成声。
他手中紧紧攥着先前送给苏意的白玉钗,心口如同被人剜去一块般疼痛。
宋氏将苏之玠拉到一边,满面愠怒。
“那可是定北侯府的世子,你也不过是个秀才,怎么敢那么说话?”
苏之玠擦擦泪,眼神始终看向地面。
“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今日老娘愿意来看她,算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你别给脸不要脸,在这儿甩脸子给我看!”
她顿了顿,继续道:
“你好好表现,我瞧着那世子对苏意是真的动了心的。
婉儿还没有婆家,要是能嫁到侯府做续弦,也是不错的。”
苏之玠讶异地看向她,满面铁青。
“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