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可疑之人!”
苏意心头一紧,藏起来的竟然不止一人!
“押上来。”谢望山命令道。
周彦身着一件天青色的交领常服,脸上带着些泥巴,身后背着一竹筐。
见是熟人,又是从前最喜欢的人,谢望山面色微微有些不悦。
“你来这里做什么?”
“为母亲采药。”
谢望山不悦地抿一口茶。
“好一片孝心。
可我看你的模样,倒像是奸细。”
此话一出,旁边的黑甲兵立刻长剑出鞘。
见此,苏意堆笑,摆手道:
“谢兄此话差。
此人一看便是在采药,并非谢兄口中所言的奸细。”
周彦将身后的背篓放下,掀开盖在上面的黑布,道:
“周某人从来不会扯谎,这背篓中的确是我为母亲采摘的草药。”
谢望山却并不想看,也不想听。
他缓步走上前,轻轻一脚便将竹篓踹倒。
“你这些草药,说不定就是你的障眼法。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打!
一直打到他说真话为止。”
“不可!”苏意大声喝止。
谢望山有些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道:
“苏贤弟要说什么?”
“在我心中世子如兄长一样亲切,故而苏立便再喊一声世子谢兄。
既是兄长,苏立必然不敢欺骗。
此人乃是周彦,周先生。
前些时日,我与周兄已成为瑱王殿下的幕僚。
谢兄要做什么,还是应该看在瑱王殿下的面子上,思虑一番才是。”
谢望山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不过是瑱王的幕僚,又是什么朝廷命官,就算今日死在这里,明日瑱王也不会过问。”
说罢,抬手示意黑甲兵拉他下去。
“谢望山,你这是滥用私权!”周彦喊道。
谢望山走过去,满含鄙夷的眼神盯着他,轻声道:
“我就是要打死你。
苏意生前对你那么好,她死了,你却躲得远远的,连她的葬礼都不来看一眼,你对得起她吗?”
“我自小与她一起长大,她死了,我比谁都难过。
但是你作为苏意的丈夫,你此前种种,可有想过阿意?
阿意嫁给你六七载,你可曾真的对她真心?
这世上,最没有权利谈论阿意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