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奴才,还敢替主子赔不是!
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何等的身份吗?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丫鬟,还敢在此口出狂言,真是不自量力!”
童莲连忙垂下头,可嘴角渗出的血迹,依旧看得清晰。
苏意瞥一眼她,低声咒骂道:
“真是废物!”
说罢,转过身来,迅速还给了白眉一个耳光。
白眉始料未及,清脆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脸颊已经传来清晰的疼痛感。
他震惊地捂着脸,捏着嗓子喝道:
“你!
你怎么敢如此对咱家?
咱家可是虞贵妃身边的人!”
苏意甩甩自己有些发麻的手,反唇相讥道:
“公公怕不是忘了,今日我是受了贵妃的邀请才来的。
既是来了,那便是贵妃的客人。
公公不过就是贵妃的奴婢,主子请来的客人,什么时候轮到奴婢张口教训了?
再说,你出言无状,毫不顾忌我主子的身份,当着我的面教训我的丫鬟,真是无礼至极!
公公可还记得,我马上是要成为太子妃的人,倘或哪一天我一个不开心,你觉得自己的脑袋还会留在自己的脖子上吗?
我相信,就算公公是贵妃身边的红人,那也不过是个如狗一样的下人罢了。
区区的奴才,这宫中应有尽有。
相信到时候,贵妃娘娘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奴婢,与我为难的。”
说罢,苏意勾起唇角,狡黠的笑容不由让人生出几分恐惧来。
萧广河恍惚地审视朱颜衣的脸。
一瞬间,她转身的片刻,他仿佛看见苏家嫡女苏意的影子。
她竟然还活着吗?
萧广河微微皱眉。
可待听完朱颜衣的话,他已经否认眼前的人是苏意了。
当日的苏意,就算沈家蒙难,也会为情义冒险去探望。
这样重情义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视仆人呢?
下一刻,萧广河思绪被白眉的求饶声打断。
“朱二姑娘恕罪!
奴才也是一时心急,这才忘了礼数。
朱二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就将小人像是放屁一样,放过小人这一次吧!
小人保证,日后一定尽心,不敢再叫朱二姑娘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