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尘只能先把心思放在战事上。
在次日的朝会当中,事情果然不出预料。
沈玉卿对此勃然大怒,兵部尚书齐归鸿挑头发难,以围剿唐泓死伤惨重为借口进行攻讦。
不但如此,还有大量文臣,抓住了与叛贼勾连之事,不断质问沈玉尘。
这很正常。
谁让那十五个将领,都是他的心腹呢?
沈玉尘的解释非常苍白无力。
“回禀陛下,那些人原先都跟随过唐泓征战过,与唐泓之间有着一定的生死情谊。”
“可能是唐泓谋反之前,就已经和他们私下串通。”
“臣弟监察失责,还请陛下降罪!”
沈玉卿态度冷漠,淡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好好在辽东打好和异族的这一仗,但凡在辽东州的战事上出现半点差池,朕真会要了你的命。”
此话一出,整座奉天殿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沈玉尘只感觉压力陡然倍增。
这种被人拿捏着性命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即便如此,他也只能乖乖接下这道旨意。
“京畿九营,自此过后,便交由誉王统率,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陛下圣明!”
对沈玉泽说话时,沈玉卿倒是和善很多:“三弟,这次你毕竟杀了那么多将领,在安抚京畿九营的军心上,可得下点苦功,必要时可以让兵部的人协助你。”
“多谢陛下。”
在此事上,有人已经替沈玉泽想好了办法,无需他来操劳。
内阁次辅赵尚文之孙,四品镇殿将军赵弼之子——赵良。
在散朝过后。
这次被孤立的人,是沈玉尘。
就在他准备离开皇城时,钦天监监正张清流却忽然找了过来。
“穆王殿下,您交托臣办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张清流声音极低,只有彼此能够听得见。
沈玉尘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
“是龙脉福地吗?”
张清流微微点头,说道:“对,近两日以来,臣一直都在观测镐京中的气运,有着不少龙脉气运外泄,但源头方位却是处在誉王府那个位置。”
闻听此言,沈玉尘的心情,就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
“你的意思是说,誉王已经捷足先登了,他又是如何知道龙脉福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