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越来越晚，岳言发现，整座城都变成了他印象里的那种灯红酒绿的模样，风月场所居然比他曾听说过的扬州还要繁多。

而路上的行人也大多是些江湖人士，从他们的神态和动作习惯，以及一些建筑里时不时会传出的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就能够看出，这琅琊城里的夜生活，确实比岳言想象中的要“刺激”不少。

琅琊可是徐州刺史部所在，徐州经济和文化的中心地带，而且当地还有不少世家大族，怎么城里的环境会这般的“堕落”，岳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迟迟说不上来。

而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迎面跑过来一名壮汉，岳言因为没有注意到对方而和壮汉撞了个满怀，岳言虽然看上去并不健壮，但毕竟是五品修为的修士，那壮汉和岳言撞上，差点被撞到在地，不过好在他及时的调整了平衡，这才稳住了身形。岳言则是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过，因为这次二人相撞，岳言也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位兄弟，实在抱歉，在下方才在思考问题，没有注意路上，还请见谅。”岳言赶忙道歉，毕竟这街上十分拥挤，而岳言确实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所以哪怕对方在这样拥挤的街道奔跑，岳言肯定也是有一部分责任的。

不过，那名壮汉并没有理会岳言，而是在原地愣了半晌，他的目光有些痴呆，毫无神采，过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才有了动静。 不过，这壮汉不仅没说什么，甚至都没看岳言一眼，便径直朝着来时的方向去了，这让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岳言感到很是奇怪。

“他的行动，好像并非出于他自己的意志，到像是被什么人操控了一般。”岳言很快便做出了判断。

“难道说？”岳言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于是他先脱离了人潮，站在街边一比较隐秘的地方观察着街上的人流。

很快，岳言便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这街道虽然拥挤，但在岳言的观察中，他发现街上的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和岳言刚才遇见的那位壮汉一样的在街上奔跑的人，但他们在人群里就好像顺水行舟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阻碍。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景象，岳言这才恍然道：“难怪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些人的行为恐怕都是被以前设定好的，就好像...程序一般，只要满足了某个条件，这些人就会像死板的程序一样开始运行。”

“我之所以会觉得路上很拥挤，只是因为我不属于这个程序，但却在这个程序运行的时候插入进去，而它本来是没有我的位置的所以我才一直会有一种违和感，不仅如此，我的存在还影响到了它的运行，刚才那名壮汉的表现就是最好的佐证。”

想到这里，岳言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在街上待着了，他必须回家去，既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也能确认一下上官卿云几人的情况。

毕竟他现在做出的猜想还没有被证实，而且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些人是怎么被控制的，媒介是什么？岳言必须尽快调查清楚，而在这之前，他也必须确认上官卿云几女的情况，确保她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