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行商绘声绘色的讲解中,方即墨等四人一边享用完了午膳,一边也对南部的匪患有了大致的了解。
虽然具体情况仍然需要到当地详细的查探一番,但该知道的,大致都已经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
“方兄,我们启程吧。”
公子昭起身,对众行商施了一礼,带着三人向着早已经准备就绪的船舶走去。
“这位小哥儿,请留步!”
还未登船,忽听身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方即墨与公子昭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行商打扮的老者,带着其余几个同样是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向着方即墨等人走来。
“老人家,有什么事吗?”公子昭非常有礼貌的对老人拱了拱手。
“这位小哥儿,可是要南下?”为首的老者也还了一礼。
“正是。”公子昭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几人的确是行商,不似伪装。
“这可真是太好了。”老者对公子昭道,“小哥儿有所不知,此去南川,水路一共有十五日的路程,但路上,却是有一伙水贼,常常打劫来往商贩,我等为了行商安全,通常是结伴而行,现在已经凑了数人。我等见小哥儿人手颇丰,而且各个都是好手,遂希望能与小哥儿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这……”公子昭微微一怔。
他想不到,此去南川,不但有土匪山贼,竟然连这水路也有水贼,这宁国天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人家,既然如此,那便与我们同行吧。”方即墨见公子昭脸色铁青,便替他做主,答应下来。
“好好!多谢二位!”老者对身后众人做了一个手势,众人见了,大喜,连忙去招呼各自的船员,即刻起航。
公子昭一言不发的上了船,站在甲板上,迎风傲立。
“公子可是在为匪患忧心?”方即墨问道。
“我不担心匪患,因为匪患可以镇压。”公子昭道,“正如那行商所说,匪患的根本,在根儿上,这根儿,就是老士族!”
自安国君变法以来,宁国国力日渐增长,百姓安居乐业。偏偏唯有这南部,老士族对变法阳奉阴违,压榨百姓,才导致如今这匪患四起的局面。
公子昭恨不得直接将当地这些欺压百姓的老士族们全都抓起来,秋后问斩。
但他偏偏又不能。
如此下去,这匪患他们剿了也是白剿,要不了多久,必定死灰复燃!
“公子,有些事情,不用想的太远。”方即墨轻拍公子昭的肩膀道,“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再考虑其他的。”
公子昭沉思片刻,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们先剿匪,然后再来收拾这些老士族。”
“嗯。”方即墨对于公子昭一点就透,非常的满意。
行船的时间,总是漫长又无趣。尽管两岸风景秀丽,鬼斧神工,但多看几眼,便也腻了。众人百无聊赖,尤其是方即墨,都快闲得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