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好东西,而且与自己有仇。
下毒之事,方即墨可还没有忘记。
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借炎后的手,除了这孙子。
大殿上,炎后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杀意也快积累到了极限。
方即墨毫不怀疑,那老顽固此刻再多说一句,等待他的,必将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这可不行,炎后的怒气,怎能发泄在这路人甲的身上?
“炎后,臣有话要说。”方即墨及时打断了那老顽固。
“说。”老太太憋着一口气,看向方即墨,冷冷道。
“这位老先生虽然话不中听,但有一点,方某觉得还是有点道理,那就是礼。”方即墨笑道。
“哼!”炎后冷哼一声,表情不善。
“论礼,这天下还有谁比儒门更懂?”方即墨赶紧接着往下说,免得炎后将气撒在自己身上,“如今,当代儒首,白鹭书院鹭君在此,何不听听他的说法?”
众人闻言,皆是额头冒汗。
方即墨这孙子,是真的狗啊。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今日炎后不是跟自己商量此事,只是通知。
谁要多说一个不字,看见那明晃晃的冷甲精骑了吗?
看见他们手中的刀了吗?
谁现在不配合,那谁就得死。
别说什么大炎王朝气数将尽,死一个使者,诸侯不会把王室怎么样。
现在这个时候,你把西关月推出来,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他可是当代儒首,除了儒圣,对礼的解释,最有发言权。
他说合礼,那就是合礼,他说不合礼,那就是不合。
方即墨一句话,就将西关月架到了火上。
合礼还是不合礼,生存还是毁灭,这是同一个问题。
西关月骂娘。
玛德,方即墨这狗东西,真的该死。
他都没说话,甚至都没动弹一下,就是不想掺和这破事儿。
现在这个场合,现在这个氛围,他能说什么?
说合礼?
然后炎后登基,成为女帝,那到时候所有的锅,自己来背?
说不合礼?
那明年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
“寂寞侯言之有理。”炎后听罢,点点头道。
没错,先前开口的那个老顽固,只不过是个路人甲,没什么分量,没有人在意他说了什么。
但是西关月不同,这位可是当代儒首,代表了儒门,对礼,有着极高的话语权。
“鹭君何在?”
半晌,炎后见无人应答,便主动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