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天道:“该给的银子昨天要给,但是不能给的不明不白的。甚至本王怀疑,这笔钱交结之后,可能还会引来其他变故!”
“什么变故?难道还想要更多?”徐奇疑惑地问道。
霍青笑着点头道:“我猜应该差不多,殿下算无遗策,对于陛下的了解远超我们。”
姜浩然皱眉道:“陛下要的银子我们给了,若是想继续要,那必然要有充分的理由和借口。可现在,西面和北面既没有战事,境内也没有天灾人祸,又用什么借口?这一点着实想不出来。”
姚文泽道:“借口其实很好找,比如陛下要在其他几州大兴土木,建立官学,甚至随便发布几项利民的政策,哪哪都需要钱,想要找借口还不好找?就怕这钱真的送过去了,陛下未必会用在这方面。而且,最令人担心的是,若是陛下要用这钱发展军队,那我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嘶——”
这话一出,众人心中都是一震。
赢天也是目光闪烁,缓缓道:“老姚这话是说到点子上了。当初离开京城,父皇是认定了我离开后,无法在东州立足,所以十分大方的给我了我一个东洲节度使的官职。谁承想,我不但能够立足,还几乎将三州彻底掌控,这必然让父皇心中忌惮,甚至不满。可是,本王经过和倭寇,海盗,并剿灭了燕州的贺观以及无数山贼土匪,又打败了萧阀的侵袭,军力强大无比,让父皇非常忌惮,所以才强忍着没有拿掉我的官职。但这并不等于他就放弃了,只是时机不到,实力不足,暂时隐忍罢了。”
“不错,密信中还提及三位皇子被册封为王,尤其是大皇子,原本燕王的封号换成了齐王,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属下是万万不信的。”姚文泽慨然道。
“那诸位觉得,本王要如何应对此事?”
姜浩然道:“现在的情况是陛下态度有变化,但还没有真正动手。且陛下掌握大义名分,我们只能被动等待。若是提前做出反应,后果难料啊!”
霍青摇头道:“主动权很重要,虽然陛下手中有大义名分,但也不能太过被动,该做的防范还是要做。属下认为,孟广的五千骑兵在京郊附近并不安全,应该立刻做出支援。”
“那可是京郊,你说派大军过去就过去?到时候给殿下按一个图谋不轨,意图造反的罪名,那可不妙。尤其是朝堂上那些大臣恨不得将殿下碎尸万段的情况,到时候一旦有人上奏,必定是一边倒的情况。”
“那又如何?只要我们实力足够,陛下现在也拿我们没办法!”
“真的没办法?若是陛下狠下心,夺了秦王的王爵,封锁边境,拒绝通商,那些世家门阀会不会配合,同样断绝商贸往来?到那时候,咱们三州之地可就成了一块被隔绝的地方,短时间或许没问题,时间一长,必定会引发不可测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