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两阵诸将叹勇力 三段连击立奇功

魂回东汉 一条土狗吧 1261 字 7个月前

甘宁纵马而来,长刀直取典韦,眼看只有十步之遥。典韦不慌不忙,三发小戟出手,甘宁的战马也应声失去马腿,正是典韦的成名绝技,小戟断马腿。

好甘宁,丝毫不受马匹之乱,单手一撑战马,竟然凌空跃起。在马侧一个空翻,神乎其技的又回刀入腰。再看到他时,已不知何时从马侧持了弓矢,咻咻咻就是三箭。

典韦戟大,双手持戟护了周身挡住了甘宁三箭,在抬头时,甘宁已经弃了弓矢持了长刀而来。典韦迅速侧身躲过,双方又战作一团。

典韦步战强,但其实甘宁步战也不弱。早年为贼时,甘宁常常在舟船上为战,长江势急,就算在小船上甘宁也能如履平地,其恐怖的下盘力量也是令人叹为观止。

典韦打的兴起,大戟完全不做防守,不要力气似的一戟接着一戟的照甘宁劈去。甘宁下盘虽稳,但是没有马匹卸力,一时之间落了下风。

众人在阵前看两人鏖战,皆是惊为天人。刘焉这边的诸将本来皆因甘宁曾经从贼颇为不屑,此番恶战,看得众人心惊胆战。设身处地,很多将领甚至连典韦一戟都挡不住。

就连严颜也对雷铜道:“甘将军勇猛如此,居然还拿不下那个黑恶汉子。料想如我上阵,怕是非此人四十合之敌也。”严颜正值壮年,老年的时候还能和张飞斗上一斗,此番言语,倒也颇为中肯。

刘贤这边也是如此,文聘在前军,看得最为仔细。看甘宁先是长矛,又是长刀,还有弓矢绝技,也不由的为之心折。他也走的技巧路线,为人又好学认真,观看两位顶级武将鏖战,对他受益颇深。

倒是沙摩柯看得津津有味,他前番与甘宁斗过一阵,自认为不比甘宁差。不过那时候甘宁是败军,料想心思已乱。今日看来,若是长久鏖战,他也未必是甘宁的对手。

此时阵中,甘宁虎口处已经血迹斑斑。但他丝毫不受影响,反而豪情顿生。寻了空隙,单手解开了将军甲胄,露出了内着的锦袍,将身侧的铃铛系与手腕处。

典韦见甘宁如此阵仗,也不趁机来攻,颇有些好笑道:“小贼,怎么干仗还脱上衣服了呢?你就是露着屁股,爷们照样能劈死你。”他牙露森森,身上前番被长矛拉开不少口子,端的一副恶鬼模样。

甘宁默然不语,双手持了长刀就来战典韦。随着他的动作,腕处铃铛叮当作响,仿佛战鼓一般,让甘宁的战意上升到了最高。典韦架戟格了甘宁长刀,正欲来攻,没想到甘宁振腕,铃铛登时如同暗器一般飞至典韦面门。

典韦躲闪不及,被铃铛打中了鼻子,顿时血流如注。大怒,单手临空换了反手持戟,直朝甘宁胸口搠去。甘宁不慌不忙,力压长刀,借了典韦大戟反冲之力跳开,大笑道:“黑贼,爷爷的铃铛如何,你刚才可是看得仔细了。”

这个小技巧,是甘宁以前学的,实战上作用不大,但是有些搞人心态。甘宁在弃武从文之后几乎就没用过,今天倒是拿出来用了用。什么叫老天爷赏饭吃,这就叫老天爷赏饭吃,甘宁这么一个浪荡子,能想得出用铃铛来折辱对手的人,习文照样可以做到蜀郡计掾。

典韦被打中鼻子,一时之间神经末梢受了刺激,眼眶中的眼泪和鼻涕鼻血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搞得典韦心烦意乱,扯开衣角胡乱摸了一把道:“狗东西,你絮叨个什么,打还是不打了。”

甘宁见此更是朗声大笑道:“黑贼,你都被我打哭了,还打个什么劲儿,今天爷爷就饶了你。”甘宁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在打下去绝对要吃亏,他的虎口处已经皲裂了,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典韦大怒,持了双戟就向甘宁冲去。甘宁丝毫没有高手风度,转头就跑。而刘焉军见甘宁往回撤,娄发持刀大喊道:“敌将已经被甘将军打哭了,大家随我上,去取了此贼首级。”要不怎么说还是沈弥娄发是好兄弟呢,娄发看出了甘宁的不敌,赶紧令前军冲锋。

黄权见此,也是挥动令旗,命令左右两翼跟上。而刘贤担心典韦吃亏,也急令前左右军压上接阵。

两军方阵开始进击,数万披坚执锐的武人,列成数个齐整的步兵方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高山,移动的城池,整个压进。每前进一步,气势磅礴,大地都为之震颤。

兵将身上的甲胄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金铁之声,汇聚成两军的前军的钢铁洪流。在六十步左右的距离,双方千篇一律的开始抛射,两军中前位置的牌兵也开始布防。一阵箭雨过后,刘焉军的牌兵收盾准备迎接第二轮的低曲线抛射或者平射。他们甚至都觉得对方的箭雨稀稀拉拉不成气象。

而此时,异变突起,刘贤军中的又射来一阵箭雨,很多牌兵反应不及,被纷纷射倒。而在牌兵保护下的弓手长枪兵更是成排倒地,他们为了方便射击与运动,均是穿着着皮甲而不是铁甲。很快第三轮的箭雨又至,这一次,前番的牌兵开始有了准备,纷纷架盾。

但是被第二轮的箭雨射倒不少牌兵的缘故,出现了不少防御真空,而未能被牌兵覆盖到的长枪兵弓手又是被一轮收割。很快,刘焉军的三军中间弓手长枪兵的位置被刘贤军压制射击,短短的六十步到前排刀盾手开始接兵,刘焉军的弓手与长枪兵的一部分位置近乎出现真空。

吴兰庞义吴懿三人看得真切,急忙遣人去报告中军,这特么长枪手死这么多,怎么有效收割敌军啊?但是又不敢擅做主张撤兵,要是单独一部撤兵,就相当于卖了友军了。

没想到正是他三人的一时犹豫,成为了刘焉军失败的伏笔。

汉朝的战法是野战的时候,双方扎下营垒,双方在开阔地带摆好阵型。重装步兵在前用盾牌掩护,而东汉末年初期,是以各地区之间用兵,受限于地区经济和生产力,很少有重装步兵。吕布有一支很出名的重装步兵,叫陷阵营,受限于上述所说,也只能维持八百之数,但是已经杀得各路诸侯人仰马翻了。

所以现在是以刀盾手为主力,身后是长枪手负责在刀盾手切开对方阵型之后收割战场。弓弩手则负责远程射击消耗。而骑兵在两翼负责袭扰敌方侧翼,通过敌方侧翼的溃败继而影响中军。

而刘贤这边的三轮箭雨接连不断,正是来自唐宋时期的三段射。这个战术并不受限于生产力或者单兵素质,所以也是被刘贤拿来用了。唐朝将三段射主要用于弩兵,而宋朝的吴璘则将三段射用于弓弩混合兵种并且发扬光大。

刘贤之前与人接阵,就存了学习三段射的想法,而今事关荆益战局节点,也是不再藏私。说起来高大上,其实只是让弓箭手分为三部,轮番射击。荆益两军接战多次,打惯了六十步第一轮箭雨,此番算是有心算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