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邢道荣道:“无碍,待其伤好后,领他来见我。”
他逡巡一圈,望着诸将人人带血,尤其是典韦,跟血人似的,铠甲缝隙里有些没干的地方还在滴血。除了没上战场的,沙摩柯倒是最最干净的一个了,奇道:“沙将军,今日怎得如此利落,怎么,来之前还打扮了一番。”
众人哄堂大笑,沙摩柯讷讷的抓抓脑袋道:“不是刘将军你说的么,咱现在也是荆州的脸面,无论如何也要利索些。我听到医官讲你没事了,立马就去换了一身,你看,咱这骨朵还要干净呢。”说罢,就持着骨朵往刘贤脸上怼,好似要让他看清楚些。
刘贤赶紧示意让典韦把沙摩柯的骨朵拿开,又好气又好笑道:“谁人要看你的骨朵,还不快收了去。”
沙摩柯一惊,大声说道:“刘将军,这可不怪我,是郭祭酒让我带来的。说是汉家的礼数,刘将军不看到我的骨朵不安心,咱还寻思典将军怎么没带大戟呢。”
“哈哈哈哈。”房中又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连带刘贤都开怀大笑,不过牵动了右胸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
刘贤在江州城内休整了三天,总算是不顾众人反对下了床,期间也听说了黄权和法正转向德阳驻防,赵韪和雷铜前往垫江驻防。两军都没有更多动向,俨然是放弃了巴西东广汉梓潼三郡以北的诸郡了。
城内外论功行赏、招降纳俘以及张榜安民等具体繁复细节,此处不再细表。刘贤去江州大狱中见了严颜,严颜在典韦的关照下颇受折磨。刘贤也故意没把他早早放出来,毕竟差点死在严颜手里。
刘贤让人重新为严颜寻了一处安静的宅院,押在院中养伤。
“严将军,前番得你三箭,侥幸未死。才下得床,却是让严将军遭罪了。”
“哼。”严颜被折磨的伤势颇重,眼下势弱,但也心中忠义不改,懒得和刘贤废话。
“严将军何必如此,两军对垒,互有伤亡,何必着眼窄处,平白断送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