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闷声不吭,孤身坐在校场空地上,长矛还立于身侧。身上的大小伤口都已经缠上白绫,止住了流血。只是牵动下,仍能体会到疼痛,尤其是白天甘宁矛尾所划最痛。
“妈的,被当成软柿子了。”魏延越想越气,本来凭一点运气和实力在荆州搏了个不小的军职,更是直接在刘贤帐下任职。想着来益州肯定能大展拳脚,没想到除了败了娄发一阵算是小功,其他处处受挫。
不仅提出的意见没被王威认可,也没打过甘宁,更是被甘宁劫营了,还要劳烦汉丰城的人来援。
魏延可不知道刘贤是认准了他的名字,只觉得刘贤如此优厚于他,初来乍到,就领了五千士卒,虽然是蛮兵。要知道就连霍冠军一上来也不过领的八百骑兵啊,人家还是皇帝的外甥呢。
正郁闷间,已有军士汇报了帐中一二明细。死伤足有千余,另有千余溃散四处,尚寻不得,总共也就还拢得三千不到败兵,士气低落,明显没有太多可战之力了。
“弟兄们,屁话我不会说,也不愿意和大家说。大家伙有不少也跟过沙将军的,肯定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这事儿不怨旁人,只怨我。”魏延站在校场最高处,大声吼道。
“今天这一仗,把问题打出来了,没关系,有问题咱们就改。狗日的益州军专拣我们捏,我问问你们,你们受得了么?”
“受不了!”“受不了!”
“好,老子就是要你们这个态度,你们今天谁要说一句受得了,老子就跟刘荡寇请辞,滚回公安种田去算了。”
军中传来一片笑声,先抑后扬,这就是为将者最基础的心理暗示。哄笑声中,有偏将上校场向魏延耳语几句,魏延逐渐收了笑意,他接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台下也因魏延失去笑容而逐渐安静,魏延等大家静下来后又开口道:“刚刚得了消息,汉丰被偷城了,王将军正在领人在城内厮杀。”
校场下一阵安静,连魏延也默然不语。不少时,有一偏将忍不住开口道:”魏将军,快领我们去驰援汉丰吧。”
不少偏裨将军纷纷应和,均要求魏延带队,去援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