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荡寇,远来未见,何必着急走脱啊。益北也别有风貌嘛,不若随正走上一遭。”这口气,法正总算是吐出来了,所以忍不住先开口。宕渠城中有桥可以直接越过渠江,所以他们也是很快追了过来。
“孝直倒是好雅致,本将一心匡扶汉室,何以得空陪孝直观瞻益北。如今益中诸郡受挫,本将还要前往主持,孝直若还有一颗向汉之心,就不必相送了。”
“荡寇张嘴闭嘴扶汉向汉,为何不去长安,反来攻我益中之地?可知益中之地,因为荡寇,户户白绫,家家失柱!”
“竖子闭嘴,汝既知益州户户白绫,可知我荆州也是死伤惨重?汝主刘焉,身为宗亲,不尊汉卫道,反而屠忠叛汉。可笑你法孝直,祖上也食汉粮,祖父更是通彻谶纬之学,若是算出汝今日助纣为虐,不知可愧为中平名士否!”
刘贤恼火得很,讲话就毫不顾忌了。当着孙子骂祖宗,这事可有点恶毒的。
法正面皮一阵青白,但也很快恢复了原本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知道刘贤是在拖时间。虽然他带的人不算多,就三千人,但是打个千把残兵还是没话说的,所以他也不着急。
而且娄发的人正在过来,他就更不着急了。打个千把的残兵很有可能会把刘贤放跑,但是娄发跟上来了,刘贤就一定走不脱。
他向孟达递了个眼色,孟达会意,持了长枪越阵而出道:“荡寇口齿爽利,不知马上功夫如何?”
刘贤正欲出阵来战孟达,沙摩柯道:“主公,俺老沙来会一会他吧。”
“恩,最好斩了他!”刘贤点头。
这边沙摩柯出阵,孟达见刘贤并没有出阵,嘲笑道:“所谓荡寇,无胆鼠辈罢了,只敢在人后摇唇鼓舌,看我取了这个番将,在擒杀于汝。”
“小娃娃眼睛快抬到天上去了,且看俺老沙的手段便是。”
“哈哈哈。”见沙摩柯连马都没骑,孟达又是一阵好笑:“人言荆州缺马,达也未能想到如此之缺。领兵上阵,连马匹都没有,我记得我帐下尚有几匹驴子,不若赠与将军如何?”
“杀你毋说要荡寇,连马都不用,且快来吧,等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