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几次几乎围杀刘贤,再投刘贤,恐怕是难得善了。”法正叹了一口,说出了心中的顾忌。他和吴懿不一样,他对益州没有情感,只是对刘焉有情感。
“孝直可曾遣人接触刘贤?”吴懿内心有些哑然,连带着自己的判断都有些偏移。作为益州阵营最出众的鹰派,法正都在担心投降刘贤是否被接纳,他是不是也应该早作打算。
“无有。”法正内心又是一阵苦楚,他现在僵在宣汉了。东面是刘贤,西面是赵岑,北面的巴西豪夷不接应,南面的赵韪要投降,真的要唱一首四面楚歌了。
“懿听人言,汉中那边也不太平,张鲁在汉中势力颇大,季玉公子(我去搜了下,汉朝的公子称谓用来称呼名门望族的权贵子弟,刘贤作为长沙定王之后,被尊称一声公子,怎么会有问题呢?)前番在梓潼踌躇,方才与王商一同入得汉中。”
“有黄治中在汉中,这个张系师翻不出浪花。”法正眼光独到,一下子就看穿了汉中的局势。
“另外,主公新薨,汉中就有赦令传及阆中。宽恕了张松和庞义,还令他二人前往汉中待命,孝直可知?”
“正被困于宣汉,若非吴将军至,如聋哑一般,如何得知。”法正又是一阵苦笑,当初押了张松和庞义,是想挟功平他们的罪的。如今平罪不成,他们俩又被宽恕,他还落了个之前不把两人交给梓潼的罪过。
这也很快能想通,刘璋现在很缺人,庞义和他的关系很好,肯定是要拉庞义过来重用的。只是谁都想不到,法正又一次的被伤害了。
昨日因,今日果,法正看似每一步正常的举动,都无形中种了恶因,得来的也只有恶果。
“两人可曾去了?”
“懿不知。”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能看出人物性格,吴懿偏忠厚些,虽然是老人了,在集团的地位也比法正高,但是捏着主意的还是法正。
“孝直可曾想过,我能入得宣汉,刘贤已经在向你表态了呢。”
“恩。”法正只是胡乱的应付了一声,并没有多说。
他不想投刘贤,主要是因为他多次设计刘贤,有几次几乎都留下了刘贤,很难担保刘贤不记恨他。再一个,他是真的恨赵韪。既然赵韪投降刘贤,他就不愿意投降刘贤了,而且他也笃定,吴懿也不想投刘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