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这么宽广,打渔各凭本事,没道理弄到好货,就是蹭他的鱼窝!”
“对对对,七哥你高抬贵手!”
泼皮们眼珠骨碌转动,换着法儿想要脱身。
他们现在骑虎难下,外面乡人围了好几层看热闹,脚底抹油跑路都难。
“原来是泉哥的手下?你们早说啊,鱼栏东市讨生活的打渔人,谁不卖泉哥的面子!”
白启笑了一声,又恢复成那张亲善面容,来到胳膊纹着刺青的高壮泼皮面前:
“你刚打了我兄弟虾头一记耳光?”
高壮泼皮心底发虚,这小子也没高出他半个头,却有种无法形容的古怪气焰,很骇人。
他干笑道:
“七哥,我也是给泉哥办事……”
白启招了招手,对着虾头喊道:
“过来!还他两耳光,算清账了!”
半边脸颊肿起的虾头,直愣愣地抬头,好像没听清楚一样。
可当他跟阿七眼神对上,像是受到莫大鼓舞,竟然真的站起身,朝着高壮泼皮走去。
“这……”
后者感到无数道目光投射过来,这种实打实的羞辱,让他脸色涨红。
“七哥,没必要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白启面无表情,就当没听见。
对付欺善怕恶的泼皮无赖,最简单也最粗暴的方法,就是用拳头立规矩。
必须下狠手,打到他们真切害怕,以后才会有畏惧之心。
不敢再来找茬找事!
高壮泼皮捏紧拳头,胳膊的刺青不住跳动,继续咬牙赔笑道:
“七哥,是王癞子得罪你,跟咱们没关系……人活一张脸,犯不着这样踩我吧!”
白启斜睨过去,语气平淡:
“怎么,你不服气?”
“我……”
高壮泼皮正要开口,却觉得大股劲风扑面,把他想讲的废话悉数压回去。
刚劲有力的五根手指探出,好似收紧的铁钳覆上去。
陡然扣住那张脸,猛地往下一按!
咚!
没有什么精妙的招式,单纯靠着更快的反应,更大的气力,白启就把看着唬人的高壮泼皮砸进黄泥地。
拿捏住气血之后,等闲的壮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服了没?”
眼冒金星的高壮泼皮摔得很重,骨头像是散了架。
他仰头望向那道笼罩自己的挺拔身影,好似彻底胆寒,嘴皮发颤:
“七哥!我服了!这次真服了!”
白启抬起下巴,让虾头动手:
“给他长长记性,告诉他,黑水河的打渔人也有血性!不是任由被踩在脑袋上的孬种!”
“是!”
虾头眼含泪花,用力点头,蹲下身子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响亮的大逼兜。
太得劲了!
抽完耳光的虾头无比痛快,连肿起的脸颊都不怎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