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行了努力的治疗,但希望渺茫,唯一能治好她的病的方法是肾移植,可惜佟若涵是熊猫血,你们并没有钱家这样的资源和条件能获得这样的肾源。
于是两年以后,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深爱的佟若涵离开了你们。”
听到这里,许长生注意到程建国的眼角已经渗出泪水。
“你是真的爱着程昊天,虽然他不是你亲生的。在佟若涵去世后,你既当爹又当妈,拉扯着程昊天逐渐长大,我想佟若涵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很欣慰。
但是命运之殇再次降临到你们身上,这次遭难的是程昊天,他竟然也得了尿毒症。当然他得这个病完全是由于概率,他不幸遗传了他血缘关系上的祖母郑明淑的多囊肾疾病。
你努力的给他治疗,但也只能靠肾透析来延缓这个疾病,要彻底治愈还是只能寄望于肾移植。
通过正常渠道为昊天等到合适的肾源希望很渺茫,作为肾科医生的你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于是你在去年9月底带着昊天来到了金海市平度县,之所以选择那里,是因为那里离金海够近,又不会被曾经熟悉的前同事碰到。
在这半年里你先在平度县人民医院找好工作,这样既有了经济来源,又可以方便地给昊天做肾透析,还可以方便地帮你准备你那个房间里所需要的设备、仪器和器械。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你就开始了你蓄谋已久的计划。”
程建国静静地听着,不时漠然地点一下头。
“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盯梢钱丰明,掌握了他日常的行动规律。在这过程中你无意中还发现了一个帮手陈丹峰,也就是叶静雅的男朋友,你准备利用他给你做掩护。
今年6月10日,你了解到了钱丰明陪同外商在富豪大酒店吃饭,所以你先打电话给了陈丹峰,让他戴上鸭舌帽和墨镜从酒店的厨房通道进入酒店,通过消防通道下到地下车库,然后让他破坏了钱丰明停车那片区域的监控。
随后你可能通过搭乘车辆(网约车或其他形式的车等)方式进入酒店地下车库,与陈丹峰汇合而又没有在监控中留下身影。
晚上9点半左右,钱丰明结束酒席后下到车库,等他打开车门的时候恰好附近没有其他人。于是你用早就准备好的喷洒了乙醚的手帕捂住了钱丰明的嘴,导致他瞬间昏迷失去抵抗力。随后,你招呼陈丹峰一起将他塞入车子后排。”
“你怎么对当时的细节知道的这么清楚?”程建国疑惑地问。
“陈丹峰交代了当时你是怎么把钱丰明控制住的,我就咨询了我们的法医。他说你作为医生,很可能在当时那块手帕上喷洒了高浓度的乙醚。”
“哎,这小子还是没有躲得远远的,我当时真应该把真相告诉他。”程建国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