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地把木碗递给了阿历克斯。

“站起来！”

阿历克斯一把把那人拽了起来：“给老子好好解释解释，你疯了是吗？”

借着仓库门口的火光，虽然那人满脸的泥，但埃里克认出来这人居然是小库特纳。

埃里克十分惊讶，他打死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他：“小库特纳？你怎么跑这来了？穿着忏悔服，你该不会也是忏悔者吧？”

后者点了点头。

“行了，阿历克斯，这是我朋友，你别打他了。”

“你什么时候有个小偷朋友了？”

“拉倒吧，还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你先坐下。”

埃里克把他扶到旁边的木箱子上坐下。

“怎么样，疼不疼？”

小库特纳没有说话。

“没想到你也参加赎罪之旅了，说实话大家都穿着黑袍还带着兜帽，我还真没认出你来。”

小库特纳还是没有吭声。

阿历克斯有点不耐烦了：“你个小屁孩干嘛要抢我鹿肉？”

“因为饿，而且鹿肉实在是太香了。”

“鹿肉香你就能抢吗？信不信我再给你一拳？”

“别闹了。”埃里克把阿历克斯一把拦下：“这不对啊，你们忏悔者不管饭吗？之前林间酒馆不是说给你们送过两袋子燕麦饼吗？”

“他们没给我分，我快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们这群人怎么这样，你没去跟西蒙神父反映情况吗？”

“我反应过几次。”

“那结果呢？”

“反应一次，他们就揍我一次，前两天他们还威胁我，要再敢去找西蒙神父，他们就要把我半夜绑起来扔进河里面。”

这么惨的遭遇，还是发生在一个小孩身上，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