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闻声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李峻。
“客官走路咋没声音,着实吓着奴家了。”
李峻闻之,赶忙赔礼。
“客官不是上山寻罗教头了么?”
李峻闻之却叹了口气。
“莫非今日罗教头不在?”
李峻点头应允。
此时,红拂借着灯光见李峻身上湿了大片,赶忙用手拍打,又端了壶热茶给李峻倒了一碗。
“客官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多谢老板娘。”
李峻端起茶碗,放在嘴边吹了一口,一饮而尽,红拂见状,又倒了一碗。
“无须老板娘亲自倒茶,只是三更天了,老板娘何事忙碌。”
红拂笑道:“今早起得晚,此时不困,眼看月底,核对下账簿,过会儿便回去。”
“老板娘真是辛苦。”
言毕,正欲回房。
“今日有位姑娘来寻客官,唤作余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是余姚姑娘吧。”
“对,是她。”
“余姑娘来此作甚?”
“奴家不知,余姑娘也并未言语,见客官不在,说过几日再来。”
“多谢老板娘。”
“客官客气了,早些睡吧。”
“夜间寒冷,老板娘也许早些睡。”
红拂闻之一笑。
言毕,李峻见转身回房。
次日,李峻睡到午初才醒,见时候不早,欲赶忙起身洗漱,不曾想一阵头疼,又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李峻暗忖:定是昨夜着凉,受了风寒。
思毕,遂赶忙穿上衣服,向酒肆走去。
行至酒肆又打了几个喷嚏,红拂见李峻脸色不好,定是昨夜伤风受寒。赶忙让小二吩咐后厨做碗姜汤,又摸了摸李峻额头。
“好在不曾发热,奴家已吩咐后厨,做碗姜汤,客官喝了暖暖身子,少许工夫便好,客官先坐会儿。”
李峻闻之,赶忙致谢。
不一会,小二便端着姜汤过来,李峻趁热喝下,便发了身汗,正要脱衣,红拂赶忙制止。
“客官体寒,身子发暖便是驱寒,此时不可脱衣,否则风寒加重。”
红拂又道:“客官此时脾胃虚弱,不可食辛辣油腻,只可食些清淡。奴家已吩咐后厨做了些米粥,客官不妨吃些,食毕回房歇息。晚间再喝碗姜汤,伤寒明日便好。”
李峻闻之,赶忙致谢,此时小二端了碗米粥和一碟小菜。
李峻没有胃口,只喝了半碗粥,只是此时还是有些头疼,便回房躺着。
日落时,李峻起床行至酒肆,不曾见到红拂,小二见状,道:“客官不必寻了,老板娘有事外出,临行前吩咐,若客官前来,做些姜茶。”
李峻闻之,从袖中拿出一两银子,小二见状,方想拿,又把手缩了回去。
“前些日子,客官给过了,今日无须再给。”
李峻闻之暗忖:定是小二私下收取银两被老板娘训斥,故此作罢。
因身体欠佳,李峻遂收回银两,坐着等候。
未几,小二将姜汤、米粥一并端来,李峻食毕,觉得体况好转,方想出门转转,见外面风大,便打消念头,转身回房。
福泽山朝阳居。
罗婵问道:“爹爹,今日世子殿下不曾前来,想必是昨日受了风寒。”
“小疾而已,如此娇惯,他日如何习武,又如何世袭父职?”
“若世子落下病根,看爹爹怎么向秦王殿下交代。”
言毕,遂不管罗绍,转身离去。
是夜,李峻熟睡,忽然“嘭”的一声,李峻猛然睁开眼,正要起身,只是头疼得厉害,遂不管响声,继续入睡。
次日,李峻早起,行至酒肆,只见红拂已外出归来,此间正在忙碌。
“老板娘,早。”
红拂闻之,转头见是李峻,问道:“客官今日可曾好些?”
“多谢老板娘挂念,此时好多了。”
言毕,只见小二端了碗姜茶过来,李峻趁热喝了,此时红拂又端了杯酒过来。
李峻见状,不知何意。
“老板娘这是作何?昨日方言不可食辛辣。”
红拂笑道:“客官身体渐愈,少饮无妨,客官不知,奴家这杏花春可暖胃。”
李峻闻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顿感腹内火辣。
此时,小二端来一碗米粥。
“今日可食肉么?”
“暂时不可,过两日即可。”
李峻闻之作罢,食毕,欲外出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