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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剑,玉龙飞升。”
……
“第十四剑,燕子入巢。”
……
“第十五剑,气贯长虹。”
……
“第十六剑,猛虎下山。”
……
“第十七剑,力劈华山。”
……
“第十八剑,流星赶月。”
一番切磋下来,李峻已是汗如雨下,不断喘着粗气,反观严氏倒是一脸自若。
“十八剑已尽数展出,世子掌握多少?”
李峻沉思一会儿。
“不知多少,可切磋一试。”
言毕,两人互换兵器,相互切磋,一时间后院枪剑相接,发出“叮叮当当”之声。
只见,枪如游龙,来回穿梭。剑如银蛇,嘶声破风。一个枪尖似火焰,一个剑刃如寒光。
半炷香之后,两人双双停手。
“世子不愧是习武之才。”
“承蒙伯母教导有方。只是有一事不明。”
“世子且言。”
“小生从未习过剑术,为何学得如此之快。”
“一则,世子有习武之才。二则,此枪法、剑术相生相克,已习得枪法,剑术自不难也。”
李峻闻之,恍然大悟。忙谢过严氏。
“世子既已习得剑术,今后无须再来。”
李峻闻之愕然: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师父师娘怎么都是一个脾气?
“伯母可还有其他吩咐?”
严氏摇了摇头。
“去吧。”
李峻闻之,遂跪下叩了一个头,便离开罗宅。
李峻方行数十步,闻后方有人呼喊,回头看之,只见罗婵抱个剑匣子前来。
“世子走得匆忙,母亲有一物忘记相赠,遂唤小女前来,好在赶上。”
“此是何物?”
“母亲言,匣内有一剑,名唤‘清风’。”
李峻闻之打开剑匣,果见一剑,三尺长短,寒气逼人。李峻关上剑匣,谢过罗婵。
“世子何日启程回府?”
“这两日启程,姑娘还有何事?”
罗婵欲言又止,良久,道句:“世子一路顺风。”
言毕,转身回走,李峻见罗婵走远,遂背着剑匣,径往酒肆。
行至酒肆,李峻先将剑匣放入房中,复回酒肆,见红拂在柜台核对账目。
“老板娘近来生意可好?”
“酒肆生意冷清,怕是没几日忙头了。”
“承蒙老板娘近几月照顾,小生过两日便回长安。”
“客官不多住些时日?”
“离家数月,也该回去了。”李峻道,“老板娘把这数月账目对下吧。”
红拂闻之,拿算盘算了半天。
“客官住了三月,住宿、酒钱、饭钱、草料总共九两一钱,客官给九两银子即可。”
“多有打扰,还望老板娘海涵。”
言毕,从袖中取出十两银子,红拂见状正要找零。
“老板娘不必找零,日后再来酒肆,那后院的房子,还要给小生留着。”
红拂闻之笑道:“客官放心,那是当然。”
李峻见时辰不早,遂叫了些吃食,食毕,便早早躺在床上。回想今日所学剑术,不觉间,已是夜深。
忽然“嘭”的一声,打断李峻思绪。
李峻赶忙外出查看,却不见一人,暗忖:明日,定让你原形毕露。
次日夜间,李峻故意不睡,听到动静,抄起短棍就往门外跑,果见一人,身穿黑衣拿石头丢来。
“贼人休走!”
黑衣人听见动静,撒腿便跑,李峻拿起短棍便朝那人扔去。
“嘭”的一声,正中那人后背,黑衣人应声摔倒,李峻赶忙上前按住,一把扯下面纱。
正要发怒,却见此人流下泪水,李峻看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婵。
李峻赶忙扶起。
“罗姑娘可曾伤着?”
“不曾伤着,只是摔了一跤。”
“罗姑娘深夜在此作甚,”
“父亲吩咐:习武之人不可久睡,应随时保持警觉。”
李峻闻之笑道:“先前的动静也是姑娘弄的?”
罗婵闻之点头。
“之前两次上山未果,也是故意不见?”
罗婵闻之点头,又摇了摇头。
“此事皆由父亲做主,小女可插不上手。”
李峻闻之暗忖:罗氏父女也是好意,此时真相大白,亦无须追究。
“罗姑娘此时还可行路?”
罗婵试着走了一步,差点摔倒,李峻赶忙扶住。
“姑娘上来吧。”
言毕,李峻半蹲下来。
罗婵犹豫片刻,便趴在李峻背上,李峻遂背着罗婵走向莱安县。
正是:
先习枪来后习剑,相生相克在此现。
深夜捉得黑衣人,原是罗女唤罗婵。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