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坐罢。”
“多谢世子殿下。”
“吴兄祖居江陵,怎会南下衡州,又怎会惹上白家?”李峻喝了口茶问道。
“唉……”吴起叹了口气,随即开口道:“吴家世代忠良,书香门第,一直同白家井水不犯河水,此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吴起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三年前,那白术族兄白元,投机取巧,深受楚王赵侦之子赵懿重视,后来暗中买通考官,中了第十名进士。此人虽有些真才实学,却也是溜须拍马之辈。”
“凭着新科进士,又仗着楚王撑腰,在江陵作威作福,小生只是不小心得罪白元,那白元便百般刁难,甚至对舍妹做出不轨之举,小生无奈,只好带全家老小来此避难。”
“这天下之大,为何偏偏来到衡州?”李峻问道。
“小人远房叔父,在此地经商,毕竟是同族,好歹有个照应,便举家迁徙过来。”
“那白家便一路跟随至此?”
“并非如此,小生举家来此两年,倒也安宁,前阵子叔父经商,恰巧碰到白术,小生不知其中原委,只知那白术纵容手下,将叔父当街殴打,致使叔父当场气绝身亡。”
“后来呢?这人命关天,官府不管?”
“叔父毕竟此地经商多年,有些人脉。那白术摊上人命,也是害怕,随即上书江陵府白元。得到白元回信之后,那白术更加肆意妄为,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