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明远这么一说,老章抬头道:“人家以前确实是干部,就算找不到档桉可以去找到证明人。我们这些人都还在呢,李主席退休也没几年,当年的公社干部和区委干部一样大多健在,我们都可以帮魏大明、花成祥证明。”
“老魏和老花找过李主席,甚至去找过郑大红,李主席和郑大红也都帮他们找过张局。张局说没档桉没办法,只能按规定清退。”
“这事周慧新知道吗?”
“周局知道,可知道又能怎么样?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刚卸任不好过问。”
“没魄力!没担当!”
“丁叔,周局没生病前挺重视这事的,不止一次找过人事局。”
“我不是说周慧新,我是说刚来的这个张益东。魏大明和花成祥的干部身份稀里湖涂没了,虽然是历史遗留问题,但他现在是局长啊。他不想方设法帮人家解决也就罢了,还要清退人家,甚至不给人家条出路,这不只是没魄力没担当,也是懒政!”
老丁顿了顿,又不快地说:“就算没法儿帮人家找回干部身份,帮人家解决个事业编制也行啊。他是市政府党组成员,是公安局长!这么点事我就不信他真解决不了,说到底还是怕事,怕麻烦,懒得管!”
韩渝虽然是陵海公安局的民警,但对局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老章突然道:“咸鱼,看来老朱的外孙最好不要安排到开发区分局。摊上这么个局长,那孩子学的再快、表现再好也没用,在开发区分局当协警不会有前途。”
朱宝根在前沿江派出所和现在的开发区分局干了这么多年,几乎参加了所有的水上严打、联合执法和消防救援行动,捞尸等别人避之不及的脏活儿更是只有他一个人干,可直到今日依然是个“临时工”。
朱宝根没别的要求,只希望去年职中毕业的外孙能有个稳定的工作。
那孩子学的是钳工,拿到了四级钳工证书。
朱宝根很清楚光会钳工是远远不够的,去年又自掏腰包送外孙去张阿生公司参加海员培训,整整培训了三个月,刚拿到海员证书。
春节前韩向柠让001帮航运公司拖带船队,朱宝根还把外孙带上了001,手把手教外孙怎么维护主机、辅机,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轮机员。
考虑到朱宝根年纪大了,韩渝本打算请石胜勇把朱宝根的外孙招进开发区分局,先以协警的身份在001上干,等将来有机会帮着解决个职工编制。
听老丁和老章这么一说,韩渝一样觉得不太合适。
许明远同样觉得让那个孩子来陵海公安局当协警没前途,提议道:“咸鱼,柠柠那边不是也在建造执法艇么,要不让小江去陵海港监处上班。”
韩渝权衡了一番,抬头道:“我回头问问曾关长海关缺不缺船员。”
“去海关也行,海关的工资待遇比港监都高,想解决职工身份也比在港监局容易。”
“主要是那孩子受朱叔影响太大,觉得只有开执法艇才有出息。如果只是想找份稳定的工作,哪用得着这么麻烦。陵海港正缺人,像小江这样的孩子现在就可以去上班。”
许明远好奇地问:“陵海港缺船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