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二河乡的刘副乡长病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他自己也表达了想退下来养病的想法,您看这个位置您有没有合适的人员呢?二河乡这一段时间很忙,一直空缺个副乡长总不是个事。”
“二河乡?他们忙什么?这个时节一不备产,二不农忙,三没有劳力出工的,至于人选我暂时没有合适的,你推荐一个?”
这就是领导的绝对信任和权利下放的一种提现了,既然你来提这个事,肯定是有人找你活动了,那我没有合适人选,你的人上来也行,这是受宠的表现,如果你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跑我这来干什么?闲的吗?
“书记,梅姐,嘿嘿,您看啊,你这个秘书人不错,能力方面您也是认可的,按惯例应该放到县里的局办当个副局,可现在一是各局办满编,二是副局去了也是坐办公室,浪费人才不如副乡长更锻炼人,干个一年两年的,一扶正,就是一大助力,您看您抬抬手?放他下去?”
“我的秘书?谁找的你活动这个事的?老实交代。”
“嘿嘿,梅姐,是他本人找的我,不过这里有一层关系,廖书记是他表舅,我当年能以一个大学毕业生的身份进政府的秘书科,人家廖书记是出了大力的,不然没我今天,现在廖书记指点他来找我,明显是人情债,这个不好推啊。”
“就烦你们这些个蝇营狗苟的烂事,行了我知道了,我找仝县长议一下,一个副乡长而已,问题不大,这是你欠我的人情了吧?你准备怎么还?”
“嘿嘿,梅姐的厚爱无以为报,只能冲锋陷阵,拼个肝脑涂地。”
“没事赶紧滚,除了油嘴滑舌没见你干过正经事,去还人情去吧。”
“梅姐,那个二河乡的报告我交上来有一段时间了,没见你批复啊?张秘书没给您递上来?”
“他敢压你的报告吗?一早递上来了,在这呢。”
梁雪梅在案头拿起那份报告,地给了吕国栋,吕国栋低头一看只写了“已阅”二字,不由得郁闷无比,抬头看着梁雪梅,一副欲言又止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自己报告里也说了,只是存在隐患,如果地震会有损失,让我怎么办?拿到会上大张旗鼓的表决吗?行了,那水库当年是秦书记一力主张修建的,现在人家刚调走,我们就拿水库说事,你不怕他的门生故吏找你麻烦?再说当年的市长现在的书记可还在任呢,你咋想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