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再次开口，虽然没有劝诫，但话语之中，也是明白的透露了鬼仙宗的强大。

以及……不可轻易招惹！

“所以您就一直蛰伏蓄力，等待真龙脱困之日？”

萧长风不置可否。

武帝的打算，他岂能猜不出。

面对真武圣人乃至鬼仙宗这个庞然大物。

如果硬拼，不过是以卵击石。

哪怕是武帝，也只得蛰伏起来，蓄积力量，等待时机罢了。

面对萧长风的询问，武帝却是没有回答。

他站起身来，迎着夜色，望向万家灯火。

良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

“今夜之事，朕为你压了下来，但日后如何，还需靠你自己，雏鹰只有离开了父母，才能真正的翱翔九天。”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寒冷的夜风响起。

“长风，朕不知道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朕也不会去追问，但你毕竟是朕最爱的儿子，所以不管如何，朕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话落。

沉默。

萧长风没有说话，武帝也没有再开口。

父与子的这一次谈话，比上次在御书房内，更为深入。

“是！”

最终，萧长风打破了沉默，应了一声。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的祭天大典，不要迟到。”

挥了挥手，武帝让萧长风离去。

萧长风转身离开，沿着石梯，走下登天塔，融入了漆黑如墨的夜幕之中。

风，吹动。

寒意，丝毫不减。

然而武帝的身影，却是如同雕塑一般，站在登天塔顶之上，远眺着半个京都，万家灯火。

洪公公没有说话，躬身站在一起，仿佛与四周的夜色融为了一体。

“四喜，你觉得朕今晚的冲动，是对，是错？”

终于，武帝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略显疲惫。

如果按照他的性格，自然会选择继续蛰伏起来。

不会在这种时候，与皇后相对。

今晚的事情，对他而言，的确算是有些冲动了。

“老奴不敢妄言。”

洪公公依然小意的开口。

见此武帝摇了摇头。

“此塔名为登天，但依然只有百米之高，站在这里，朕能眺望半个京都，但也只是半个京都罢了。”

武帝叹了口气。

“这天下，名为朕的天下，但实际上，朕能真正掌控的地方，不过片寸之地罢了，真武圣人的存在，如同一柄悬在朕头上的利剑，随时都可能落下，让朕尸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