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飞气急,往左右瞥了一眼,就差找着根棍子打上去了。
“怎么,敢做不敢认啊?!”
生蕃一口咬定就是大飞做的,身后一帮小弟更是群情激愤,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跟着骂出来。
关键是,他们还真觉得生蕃说得是对的。
受这份自信感染,虽然大飞知道自己没做过,但他的小弟的底气却没那么足了。
众口铄金,对面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分辨得出真假?
见状,山鸡拉了拉大飞的衣角,同一声大喝叫住了对面的骂声。
“那我呢?!一报还一报,我被打了一顿,生蕃被捅了一刀,顶多算打和,你们现在又打了大飞的人,那是不是又该还了?!”
本来骂得最嚣张的生嘢一滞,嘴巴开合了两下,却是眼睛一撇,全当没听见了。
他大哥身强体壮,还一刀也就算了。
可他跟个瘦竹竿似的,这一刀下去还的可就不是仇,而是命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刚为了骂得狠一点,生嘢凑得太前,这时还没往后缩,山鸡一眼就抓到了他的位置。
盯你半天了,臭小子,这下看你死不死!
“哎哎哎,别想跑,生嘢,敢做不敢认啊?!”
山鸡指着生嘢缩起来的小身板,反过来用刚刚生蕃的话术怼了回去。
“我……”
生嘢脚步一顿,犹豫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哥,却得到了一个鼓励的坚定眼神。
他一愣,转而想起了来这里前的另一个吩咐——不用怕打起来。
这是……到时机了?
生嘢看了看天色。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就已经大黑了,刚才吵吵闹闹了一阵,估摸着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
屯门这地方冷清,没多少高楼大厦,晚上更没有彻夜不眠的霓虹灯。
到了这时候,整个小公园已经是黑乎乎一片,只有街边的路灯,以及远处居民楼的楼灯在亮着。
月黑风高……杀人夜!
生嘢心里一定,红灿灿的舌尖舔过嘴唇,如血一般鲜红。
“你什么你啊!”
山鸡得理不饶人,紧接着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