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血花溅起。

匕首精准地捅入一个人的胸口，直直插入心脏之中。

牧夜瞳孔忽然一缩，那匕首……不是捅向他，而是……中年男人自己。

匕首落下之时，他的动作忽然变得扭曲，随后匕首尖端朝着自己胸口插去

为什么？

“你…这个…混蛋，竟然……”

中年男人嘴里还在谩骂，他全力拔出胸口的匕首，一股血泉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撒落在牧夜身上。

他用举起匕首，想要对着牧夜刺下去，但似乎做不到了，整个人倒了下去，压在牧夜身上，不断抽搐。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那双血红带泪的眼睛，似是充满着仇恨，注视着牧夜的脸，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传达某种东西，但没能说出声来，因为不能说。

牧夜望着那双血色含泪的双眸，心中一颤。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从心底滋生而出，它汹涌如浪潮，激烈似燎火，温暖如明昼。

他是守护结界内的民众。

他见过牧夜并认出来了。

他见过牧夜向人索取鲜血，恢复伤势。

他的儿子被杀了。

他的仇人是棺墓。

他要复仇。

那句未能出口的话——帮我报仇。

无声的言语，是如此的清晰。

犹如万钧雷霆，震耳欲聋。

“啧！真是废物。”

丧咒师摇了摇头，他还以为是牧夜出的手。

他无法想象到，有人会如此果断地将自己的生命交出去，去换取那一点点复仇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