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鼠一直在认真的听，随着赵姜推测的加深，各种记忆碎片的组合，她有一种拨云见雾的感觉，整个脑子，特别清醒，空灵。

赵姜瞥了一眼她越发明亮的眼睛，发现上面的泪珠此刻犹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将光线都折射出细小的彩虹：“说到这里，该反应过来的，你应该都反应过来了。

你也好，你十七哥也好，其实都是棋子，至于我，不过是一个猎物而已。

棋子与猎物想掀棋手与猎人的盘，明显是不可能的。

我无法答应你任何请求，也不会对你十七哥身上的秘密产生任何觊觎。

我只能做到不伤害你，并送你安全离开，其它的，抱歉。”

“赵姜，命运是不可以更改的吗？”

“命运或许可以更改，但绝对不是说改就能够马上改，它需要一个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中，必须要有变数，以及一些类似奇迹的东西。”

小白鼠闻言眨了几下眼睛，睫毛上沾着的眼泪犹如一串珍珠般往下掉，摔在沙发上，溅成一片片稀碎的光。

“我明白了，谢谢你，赵姜！”

小白鼠眼眶中的眼泪虽然还在涌，但她不哽咽，也不抽泣了，仿佛在一瞬间变得成熟而理智。

小小的身体内，似乎站起了一个虚影，开始主导她的一切。

“不用谢！

你能够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到人类世界，只想为你十七哥博取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在我看来，你是不折不扣的鼠族勇士！

比起你那些身材高大，与我们人类体型无异的兄弟姐妹，你的灵魂要伟岸得多！”

“不要太在意他们那些见识浅薄，将无知当骄傲的话，你的优秀，从来都跟你的身高无关。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

你要相信，万物皆有裂痕，因为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