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姜安的眼睛格外大,又很圆,看着你的时候格外无辜,
姜寂臣带着墨玉扳指的手戳了戳她粉嫩嫩的脸,
软乎乎的,有点上瘾…
她爹的手没个轻重,差点戳的姜安一个趔趄,
很快,她的半边脸颊就红了一小块,
男人在小娃娃委屈巴巴的目光中将手藏回袖子中,
他神色如常的询问,“你可有名字?可见过你母亲?”
名字?
姜安抱紧自己的小被子,一双圆眼无辜又迷茫的看向便宜爹,稚嫩的声音带上一抹惶然,
“没有名纸…”
“谁是娘亲呀?”
不是有或是没有,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她娘亲,
姜寂臣眉毛蹙起,审视着这个小娃娃的神情,
“那你还记得原本住在哪里吗?”
“身边是谁在照顾你?”
小娃娃两条细长的眉毛揪着,胖脸皱成包子,就那么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便宜爹,一脸的迷茫,
小表情再加上大病初愈的苍白脸色,格外可怜…
胡晏:“王爷,该不会是小姐中的毒让她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姜寂臣动作生硬的揉了揉小娃娃的发顶,声音不自觉柔和下来,“以前的生活,你还能记起些什么…”
姜安脑中闪过别院里的杀戮和那场大火,
非常诚实的开口说道:“着火了,长得黑黑的人,”
小娃娃比量着自己的小脑袋瓜,“还有一排…”
“脑袋瓜!”
姜寂臣对上小娃娃真挚的眼神,人生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眸色暗沉,身上的威压愈重,
带着府医进来的霍朗连脚步都放轻了,纯吓的!
胡晏也面色难看起来,“该不会是吓得吧…”
这些暗卫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奴才随了主子的性子,动起手来格外血腥,
况且王爷本身与东离的人就积怨颇深,下的命令恐怕都不止不留活口这么简单,
暗卫护主不利,让这么小的孩子看见这些场面,估计要受皮肉之苦了…
姜寂臣把小娃娃拎进怀里,示意府医上前查看,
“去地牢领罚,三十鞭。”
他语气颇冷,
而回应姜寂臣的是院中那棵树轻轻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