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渴了,去偏房喝水就好。”
说着转身就要往东边的偏房而去,
……
“观砚…”
桌案后的姜寂臣啪的扔下手中厚厚账册,闭眼揉搓突突跳动的额角,
他眉眼淡漠看向门外隐约可见的人影,权当桌案两侧立着的官员是死物,
外面的声音没有特意放轻,听力甚好的他就连小团子那声委屈的嘟囔都听在耳中,
某位王爷觉得看账册这种无聊又费脑的事情,有个团子气鼓鼓的在旁边陪着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姜安:并不想…勿念!谢谢!
“让侍女带团子进来吧。”
“…是,王爷。”
观砚愣怔一瞬,才反应过来王爷口中的侍女指的是何人,
他打开书房的门,侧身让开,视线不经意扫过抱着小姐的女子,眼中划过一丝庆幸,
虽未言语,酿酿在与他对视的瞬间便明白其中的意思,
能够摆脱暗卫的身份,就算是做小姐身边的贴身侍女也是极好的归宿了…
毕竟她不用日日面对不得不执行的任务和随时到来的死神。
书房里被地龙烘得很暖,
酿酿进去之后低眉顺眼的弯下膝盖,一双眸子垂落看着书房铺就的地毯,认真盯着上面的花纹,
“奴婢见过王爷。”
行过一礼后,她便将赖在怀里的小团子扒下来,脱下身上厚重的披风,将团子送到桌案前距离王爷不远的位置处,然后透明人一样从书房退出去。
姜安被放下之后,目光直接锁定在她爹身上,
要不怎么说他俩是父女,都把两侧的官员忽视个干净…
只见刚到膝盖的小娃娃穿着粉嫩嫩的衣裳,双手握在一起学着正言他们的样子,非常敷衍且不伦不类的对着姜寂臣行礼,
只可惜姜安这小废物一样的身体尊的很废,双腿酸到承受不住上半身的重量,
差点脸刹,
看得两边站着的官员心猛地一揪,
粉雕玉琢的娃娃,摔疼了可怎么办!
团子瘪瘪嘴爬起来,软糯糯的奶音拉长,“爹,我渴了…”
爹?
谁是谁的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