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晏所说,几日之前他的暗线便将此事告知与他,
男人掀起眼皮,墨眸穿过铜香炉上袅袅升起的烟雾,勾起的嘴角挂上嘲讽,带着睥睨天地的玩味,
“你可知南地为何受灾…”
“起由太妃母族。”
胡晏抿唇,万千的愤怒也只能压在心底,
他只得起身拱手,“王爷若有吩咐,胡晏在所不辞!”
上首的男人随意摆摆手,终未应下。
而被他们遗忘的团子就安安静静坐在桌案上,胖手抓着脑袋上的啾啾,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嘿嘿笑着,特别傻…
最后是府医的到来打破书房的寂静,
年近七旬的老者松开搭在胡晏腕上的手,脸色难看,
他重重将脉枕等物件塞进药箱,面对胡晏时气到胡子翘起来,
“老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从鬼门关里拖回来,”
“你何时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被训的胡晏乖乖坐着,一双温柔的狐狸眼耷拉着认真挨训,
姜寂臣:“胡晏如何?”
府医又瞪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才转过身回话,“胡军师最近思忧太过,身体疲劳亏空,加上本就旧疾难愈、先天不足,”
“如今他的身体就像是个易碎的物件,任何一点伤病都有药石难医的可能!”
话罢,姜寂臣凛冽的目光与胡晏对视,
这便是你说的无碍?!
王爷拂了衣袖,呵声唤来观砚,“去军营,将胡军师日常物品搬到王府来,”
“再告知四位主将,有事自己处理,处理不了来找本王,胡军师最近在王府养病,任何人不准打扰!”
观砚肃了脸,沉声应下,迅速骑马离开王府,
姜寂臣虽不好相处,却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
在王府中,王爷很少动气,就像他很少喜于言表一样…
姜安团子自力更生,嘿秋嘿秋从她爹桌案上爬到椅子上,再从椅子上蹦到地面,
哒哒跑近胡晏,
她昂着一张小脸,眼中满是惊奇,“窝还是第一次见孙爷爷说那么长的病!”
她双手比划着,笨拙又有喜感,莫名冲淡了凝滞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