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软乎乎的说道:“安安要看!”
霍朗站到高楼的墙体边缘,借着身高优势,团子将练武场上黑压压的黑甲尽收眼底。
老狐狸揽过宽袖,伸手抚过安安发包上的发带,轻声劝道:“安安记得,便是出了崇州,轻易也不要与二殿下起冲突。”
他太了解这个记仇的小团子…
二殿下表面温润如君子,在皇城受了太后与大皇子多年压制,性子总归阴狠,团子还小,他担心这位二殿下玩阴的。
团子撅嘴,“就是殿下也要讲道理!”
错了就是错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错了!
他是殿下,她还有爹呢,哼!
她嘀嘀咕咕着,“要不然他把他爹也叫来?”
胡晏无奈摇头,“你呀!”
“咚!咚!”
“咚!咚!”
四声鼓响,高台上,士兵抬着祭天地的猪羊祭品放在两侧,正中间一个巨大的四角青铜鼎放置。
身为主帅的姜寂臣一身铠甲,将龙渊剑交由观砚,他手持三柱香走上前。
胡晏见安安瞧着认真,便将这祭天地的军礼教由她,“军礼祭天地分为五礼,五礼各有不同…”
“大师之礼,大均之礼…大封之礼,其中大师之礼为国而战,王者出征讨伐,军队行止动容,自有礼法…”
(注:《周礼·春官·大宗伯》记载:大师之礼,用众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大役之礼,任众也;大封之礼,合众也。)
“嗯,安安知道啦,爹出征是为了南商,不是己私,所以是大师之礼!”
这个爹说过哒!
安安都记着呢!
霍朗咂咂嘴,憨憨一笑,“小姐比末将聪明!”
当年胡晏第一次给自己讲的时候,他还问老狐狸能不能说人话来着~
一提当年事,胡晏白了他一眼,还好意思提。
祭天地后,姜寂臣面向五万王军站定,手中接过的龙渊出鞘,风吹起他的衣袍,
“殇与南昭起战事,我南商边关频频被扰,百姓不得安宁!”
“今日本王与诸君同穿甲胄,镇压两国,只为护佑家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