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带着剩下的亲卫冲上前…
“叮…”
是短箭撞上姜寂臣手中长剑发出的声响。
男人偏头,狭长的眸子微眯。
他扫过这死士脚下身法,勾唇嗤笑,“东离的人…”
只见墨色长剑掷出,他的身影紧随其后。
放冷箭的死士想要用刀抵挡飞来的长剑,他的胳膊还未举到身前,就听见自己脏腑被贯穿的声音。
他瞳孔骤缩,整个人都被钉在树上。
生前最后一个念头也只是在想,他的剑为何这么快…
姜寂臣的身形化作残影,拔剑而出。
他丝毫不在意那血喷洒在袍子上、脸上,甚至没有停顿,便挥剑对上下一人。
白袍似乎源源不断,杀不干净…
观砚靠近王爷,靴子踹向趴伏在自己身上没了气息的死士,染血的刀从这人身体里抽出,他扫视一眼。
八人亲卫现如今只剩下一人,可林中依旧藏着看不见的白袍。
索幸,已经有一名亲卫驾马向着城门而去。
也正是亲卫的逃脱,刺激了白袍,他们似乎势必要借此机会将姜寂臣铲除,参与截杀的人更多,打法也更不要命。
就连刀砍在身上都不躲,只想挥刀向姜寂臣。
观砚咽了口唾沫,嗓子干到发刺,声音发哑,“边关怎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死士!”
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丝毫异样!
姜寂臣脚边的尸体堆积着,血滴顺着下巴划下,他垂下执剑的手,胸膛上下起伏着。
他满眼暴虐,也不言语,只是薄唇泄出一声嘲讽的哼笑。
不过是百人死士,他就不信杀不完!
长剑再次提起,姜寂臣没有丝毫疲累,反而杀招更胜,剑意更凌!
观砚咬紧牙关,死就死吧!
虽说这三年并无大战,可从前战场上千人对万人的仗,自己都陪着王爷打过,这几只小老鼠又算得了什么!
一主一仆,冲进白袍中,像是嗜血的凶兽。
他们身侧不断有有人倒下…
观砚终究不是对手,身上已经添了不少伤痕,最深的一处贯穿肩胛。
他换了左手执剑,作势还要扑上去撕咬下来一块肉。
“受伤了就去本王后面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