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心满意足,小花猫一样的脸上圆眼眯成一条缝,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对上道的刺史和将军说道:“那就…回去睡觉?”
刺史、将军:“下官(末将)恭送小姐…”
姜安他们离开,刺史和将军安排好留守黑市的人,一番敲打后也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都回去睡觉了。
就在黑市外围某个角落里,一鬼鬼祟祟的男子打量了几眼后也快步离去。
片刻后,传信的信鸽在沛州城的某个院子中被放飞。
瞧着方向,是京都。
姜安他们回到别苑时,夫子还没入睡。
前厅依旧明着灯,茶炉在炭上温着,那扇未阖的门后老者在灯下看着书卷。
他半垂着眼睛,身上还披着外袍,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小姑娘从门缝探进个脑袋,细声喊了声,“夫子?”
就在姜安以为夫子睡了时,老者动了动,手上的书卷翻了一页,并未抬头,只是朝门的位置招招手,示意姜安进来。
“不是说去了黑市…”
“怎么半夜还把守城军惊动了?”
街上甲胄碰撞声、脚步声,他在院中听得一清二楚。
小姑娘瞪眼,“夫子怎么知道是我们?”
老者拿出个干净帕子,给小花猫擦脸。
出口的话也不知道是夸还是损,“整个沛州城,谁有这个胆量在宵禁之后惊动城防…”
“不是你,还能有谁。”
“夫子…”
老者抬头,见谢小将军这一身狼狈也是惊了一瞬。
“谢小将军这是?”
谢云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他一动都掉灰儿,“此事说来话长…”
“……”
给夫子讲述完前因后果,他灌了杯茶,“所以…咱们得准备准备,好跑路了。”
知天命年纪的老者放下手中书册,神情并无波澜,淡定的又问一遍:“所以你们是说黑市下面藏着铁矿,有人私造兵器、甲胄,意图养兵谋反…”
“而这个人就是当朝二皇子?”
小姑娘蹲在自家夫子旁,模样乖巧。
她举着爪子,严谨的又补了一句,“前一句是安安看见的,后一句是姜四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