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寂臣揉揉闺女的脑袋,“真不用爹跟着?”
“爹还要忙军营的事情,安安自己可以哒!”
老父亲压下眼底的不舍情绪,“等阿安结束,爹去接你回家。”
小姑娘眼眸亮晶晶,举着胖爪,“晚上想吃肘子。”
“好,一会儿本王就去吩咐厨房。”
姜安踩着矮凳爬上马车,还不忘朝她爹摆手,“安安走咯~”
站在朱红大门前的王爷无奈笑着,关心道:“快合上窗,天冷…”
马车晃悠悠离开,他这才重新进府。
往书房走去的路上,姜寂臣还吩咐观砚,让他派人去小姑娘那儿盯着点。
她想做什么,多行方便,别让人坏了他闺女的兴致。
“京都那边最近有消息过来吗?”
观砚呈上一封信,回道:“铁矿一事,二皇子和谢家在朝堂上斗得不可开交,还打死了一名官员。”
姜寂臣执笔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动手的是谁?”
观砚:“是谢太傅门下的学生…”
“如今人已经在大理寺了,只是二皇子那边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言官也多次在朝堂上指着丞相骂。”
可以说,死的这名官员将这场矛盾激发的更深!
王爷手上这封信便是大理寺卿送来崇州的。
此时,不管是以太后为首的谢家还是二皇子那儿,都等着大理寺拿出个章程来。
这杀人的太傅学生如何处置,怎么处置,从轻还是严遵南商律法。
大理寺卿如今是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两头都得罪了…
他的信上说,已查明死的官员并不是被打死,而是被人下了毒!
如此,便是有人预谋挑动朝堂动荡。
只是这证据不能从他大理寺卿手上递给任何一方,这才写信来了崇州。
算是想从姜寂臣这儿求一解法,也算是想让他将这次朝廷动荡安抚下来。
姜寂臣看完,骨节分明的大掌拢了宽袖,将薄薄的信纸放于燃着的蜡烛上。
信纸燃烧,他狭长的眸子映着火光,让人捉摸不透。
“观砚,替本王写个折子…”
观砚躬身应是,又看向王爷,“王爷,折子上写什么?”
姜寂臣:“就写前几日东离的长公主试图从咱们南商的边界回国,被本王发现…”
“经查实,这长公主是从南商南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