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院子本就窄小,如今塞了百人的亲卫,那黑压压一身甲胄相叠,瞧着如同大军压境。
官员们的身后就是屋子,门口又被姜安堵着,根本就是瓮中的鳖!
最先说话的官员被一众同僚推出来,他官袍下的腿打着颤。
“小姐…”
“您私自动手与礼不合,我等官员就此事定会给您和镇国王府一个解释…”
姜安站在椅子上,被一众人簇拥。
她两只手叉腰,笑得薄凉,“你们的狗屁解释,镇国王府不稀罕。”
官员:“小姐,做事要讲道理…”
姜安挑眉,这个动作和她爹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
“讲道理?”
她嘴角扯开抹笑容,“好啊,我最喜欢讲道理。”
“不过嘛…”
姜安抬手,亲卫动作整齐的将棍棒倾斜,明明是棍子,硬是让他们拿出了宽刀的气势。
“我信奉打完了再讲道理,这样更快些。”
她手落下,玄色甲胄的亲卫一拥而上。
小姐吩咐了,手脚别断,脑子别给打傻了,剩下的随便来。
只要能喘气,能接着起来干活就行!
刚才姜安所说,他们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也听得心中愤慨,这手下力道使得更足!
甚至有几名亲卫嫌棍子打的不解气,还上去踹了好几脚。
踹的这些官员嗷嗷直叫。
院外瞧着的刺史闻守时眨去眼中水汽,背过身用袖子擦了擦。
方才安安小姐所说,没有一句是怒火之下随诌,府衙的藏书阁她往里钻了不知多少次,那些案卷也都瞧过…
闻守时以为,小姑娘已经不记得了。
没想到,她都记着,记在心底。
“大人…”
一名驿站小吏跑过来,瞧着神情焦急,“二皇子殿下来了,还有那位谢小姐!”
闻守时当即招呼着他,“快,去把院门合上。”
“刺史怎么在这儿?”
闻守时整好官袍,笑着向二皇子姜亦舟行礼,“见过二殿下…”
“回二殿下,下官来驿站瞧瞧,可有什么疏漏。”
“守驿站的都是些粗人,难免会有伺候不周…”
伴着他这回答的还有身后那扇紧闭的院门里的惨叫声。
姜亦舟瞥了几眼那扇院门,意味不明道:“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