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爹悄咪咪讲,“安安瞧见了好大一个饼!”
姜寂臣不明所以,“何来的饼?”
他怎么没有看见?
姜安咂巴咂巴嘴,她哥画的饼呗!
就连胡晏都给霍长明竖起根大拇指。
“不愧是霍夫人的儿子。”
“你这头脑不该做将军,合该做生意!”
稳赚不赔!
这几句话说的霍长明呵呵直乐,“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天赋。”
李星桑扶额,傻孩子,还真以为是夸你呢!?
黄昏时分,火红的云映照在雪上,像是身处梦幻之中…
各国使者同王爷拜别后,回了驿站休憩。
毕竟夜里还要来街上看灯…
小姑娘一蹦一跳的往回走,也在期待着夜里游玩。
“王爷…”
一名侍卫走近。
姜寂臣看着渐远的闺女,冷声道:“说。”
“京都那边来了四波人,趁着王爷和小姐今日都不在府,冲了几波,都被属下拦下。”
“留活口了吗?”
“留了…”
“孙管家带人去审,是谢家和宫中派来的。”
“还有一波是谢家买的江湖人…”
他招来观砚,“带着本王的令牌,再去军中调一队人来王府。”
“吩咐城门的将领,严查!”
“是!”
不过才月余,这就受不了了?
姜寂臣缓着步子往前走,眸色幽深。
当日夜里,镇国王府中有一人端着个木盒自后门而出…
一月后的京都谢府便收到了他家大公子的血衣。
听说,丞相夫人吓得当场晕厥过去,就连丞相也被气不轻。
整个谢府,人仰马翻。
“公子…”
云毅一脸愁容,“这都是老爷给你送来的第十封信了。”
谢云山喝着温酒,不甚在意,“放一边儿就行。”
“您真不看?”
“嗤…”
小将军不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过问兄长…”
他在北地多年,也不见他们担忧一下。
怎么,担心镇国王府会为难姓谢的兄长,就不担心他当年孤身一人来北地会不会被王爷一刀杀了?
他兄长是人肉做的,他就是铁做的?
父母亲的心都已经偏的没边儿了!
“公子…”
云毅的表情瞬间变得奇怪起来。
他想让公子别再继续说下去,可前面的话已经被听见了啊!
谢云山是背对着门口坐,他的后方谢怀青一言不发站着…
“怎么了?”
谢云山端着酒杯,嘟囔一声,“奇奇怪怪。”
这般说着,他也回头看去。
什么都没有啊…
小将军本就心绪不佳,“大白天的,见鬼了你!”
“去,再给小爷找壶酒来!”
云毅委屈,低声道:“孙管家说了,酒没有。”
趁着谢云山脾气还没起,他又说道:“您要是还想喝的话,孙管家还说他可以帮你去府医那儿要点药酒!”
“呃…”
谢小将军被噎住,悻悻住嘴,“不喝就不喝。”
上元第二天,漠北公主给小姑娘递了拜帖,同拜帖送来的还有不少好东西…
毛发光亮的狼皮,大块大块的赤金,各种草原上稀罕的草药,还有上好的良驹!
姜安挑挑拣拣,赤金肯定是要搬上摘星楼去;草药都送到了府医那处,看看有什么是胡晏此时用得上的,良驹和狼皮则给她爹和谢云山送去。
正言忙碌了好一会儿才把院子堆积的东西清空。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小姐,那咱们回什么礼啊?”
“嗯…”
小姑娘坐在门槛上,手托着腮想了好一会儿,“她刚称王,要送也得送点用得上的。”
“正言呀,你去库里翻翻,什么暗器、武器的,能送人的都拿些出来!”
“还有摘星楼上那套马鞍,也拿出来吧…”
“暗组前些日子送来关于漠北的消息挑几条于她有用处的也抄一份下来。”
“……”
小姑娘说着,正言他们做着,用不上半个时辰,这院子又堆满了~
“行,就这些吧!”
正言又擦擦汗,咧嘴道:“再多,她也拿不回去啊。”
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