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向来疼爱安安,不会说什么的,放心便是。”
临走时,他往轻纱遮挡的里间瞧了一眼,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昨晚去了哪里做贼,闹得这般晚…
他跨出摘星院的门,心下思索着,昨日白天她应当是去见了新任漠北王。
听说今日一早漠北王的车驾便原路返回,说是昨夜突发急病,叫来了许多郎中也不中用。
这是金蝉脱壳?
祈善渊眸色幽深,喃喃道:“那蝉又为什么要钻进来呢?”
他身后小厮不懂,说道:“寒蝉自然是为了蜕变才会束缚进皮壳…”
“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祈小公子摇头,“无事。”
“走吧,长明和星桑该等急了。”
……
“又快到一年春天了…”
马车出了府城,李星桑掀起帘子来,去看白雪皑皑下的深色土壤。
霍长明:“到时候这里又是良田万顷!”
“对了,夫子的那两块地等到雪化了也要好好翻种翻种…”
夫子这几年身子骨不好,已经辞去学堂的夫子之事,只住在城郊小院中,整日垂钓耕种,好不自在!
说起这事,善渊笑了笑,揶揄道:“从前上学堂时就你挨罚最多,如今除却安安,却是夫子最疼的一个。”
闻此言,霍小少爷骄傲道:“我整日闲着,快马出城左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去的多了,夫子自然就看顺眼了!”
李星桑和祈善渊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轻快笑意…
马车摇摇晃晃,又过了挺长时间才停下。
“夫子!”
“夫子,我们来了!”
小院静悄悄的,隔着栅栏能瞧见屋子门半开着,也瞧不清里面的光景。
三位少年郎面上的笑意渐落,直觉不对。
霍长明一激动,力气就大了些,竹子做的院门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结实,一推便坏了…
他们三个也没管这门,直入了主屋。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