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姜安那双圆眸,轻声安抚着,“别担心,是正律和那两名侍卫对付刺客的时候受了点皮肉伤,不算严重。”
“渊渊呢?”
姜安敏锐的发现祁善渊一直都没露面。
李星桑抿了抿唇,“善渊的手伤了…”
刺客人多,正律他们照应不及,当时有一刀直逼祁善渊的命门而去,瞧着是要人命的。
他情急之下用右手抓住了剑锋…
“右手?”
姜安重复了一遍,眼底尽是风雨欲来的墨色。
还有三月的时间便是会试,若是届时善渊的手还没好,那就要再等三年。
三年又三年…
凭什么他们要受这份委屈!
李星桑叹了口气,他就说吧,根本瞒不了这小祖宗。
姜安随手把马鞭扔给身侧的金卫,大步朝后堂而去。
“哪里来的医者?”
“是吴大人请来的,在京中颇有几分名声。”
“原是要请宫中太医的,被我拦了下来…”
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太后,宫中的人不可信、不敢信。
“正言…”
姜安冷声吩咐着,“传信北地,让府医多制些金疮药送来。”
“另外,将今日之事如实告诉我爹。”
她微微侧头,眼尾有一抹红色,“你就说…这京都里的人欺负他闺女了!”
“是!”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府中闭门,各处严加把守,不见生客。”
“……”
从前厅绕到后堂,短短的一段距离,姜安几条命令传下去…
吴鹤亭瞧着这架势,小祖宗怕是要有大动作。
如今姜安正在气头上,就连李星桑和霍长明都不敢多言,咱们吴大人就更不敢吱声了。
正巧小姑娘刚靠近后堂的门,就见渊渊身边常跟着的小厮红着眼睛出来。
“安安小姐…”
他端着那一盆被血染红的水,盆边还搭着块鲜血浸染的纱布。
小厮想要藏,可却又无处可藏。
姜安就这么凝眸看了好一会儿,才挥挥手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