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低垂眉眼,忍不住说了句,“可我们也不能就由着北地这父女俩拿捏啊!”
谢老太傅摩挲着手中拐杖,一双苍老浑浊的眼藏着无尽的算计和狠厉。
“自然是不能任由他们拿捏…”
“此事你不用再管,只安心上朝便是。”
“是,父亲。”
“那怀青呢?”
丞相夫人本不想多嘴,可她实在是担忧儿子。
她眼眶有些红,“我都多久没瞧见儿子了…”
“总不能让他一直留在镇国王的手里吧。”
谈及谢怀青,谢丞相也是叹了口气…
“且不说镇国王府像是个铁桶一般,就说北地崇州府的大门,咱们的诶人想要进去都困难。”
这一两年,他撒网一般派出去多少人,没有一个活着带消息回来!
谢老太傅眉头紧蹙,斥了丞相夫人一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怀青必须回谢家,你若是实在没法子了,不如去问问东离那位…”
倒不是老爷子有多喜爱这个孙儿,更不是什么血脉相连的蠢话。
不过是因为老爷子如今年老,没那么多精力亲自抚养一位继承人出来。
谢怀青是他亲自带在身边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若是找不回来,他怕是死都闭不上眼睛!
谢丞相此刻却有些迟疑。
“东离那位存的什么心思,咱们现在还不得知,因着此事贸然找她合作,恐怕会留下祸患。”
谢怀青如今就是个大馅饼,都想上去咬一口…
留在北地,那好歹还是南商国土,姜寂臣再怎么样,也断不会毁了自家祖业。
可东离不一样,那可是头虎视眈眈的狼!
谢老太傅沉思一番,“前有狼后有虎,这路总还是要走…”
“东离人心思不纯,总归也不是眼下就要开战,先解决眼皮子底下的困局才是要紧事。”
“至于怀青…”
老爷子话并未说尽,只是用那双可怖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儿媳。
“我…我出去吩咐厨房做些茶点来。”丞相夫人面色晦暗,勉强扯起抹笑容离开。
瞧着人走出了门,老爷子才接着说道:“若是东离人心思不纯,那怀青就放弃吧…”
“趁着我如今还有精力,从谢家旁支再过继一个来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