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那当时误食的东西可有结论?”
吴鹤亭摇头,“误食一说是那杀人者的一面之词,大理寺检查过他的吃食,也查验过上仙坊的厨房等地,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之后案子交由丞相,我也曾暗中走访过杀人者家中和邻居,他们都说这位公子平素里与人为善,不像是能做下此等事。”
再之后,吴鹤亭又去狱中见过那人。
那时的公子知道自己是怎样将一位正值芳龄的小姐虐杀,万念俱灰,矢口否认自己误食一说。
如此下来,此案便这样结了。
姜安蹙眉,拉着吴鹤亭换了个方向。
她朝身后不明所以的下属说道:“回大理寺!”
她要去看当年卷宗。
上了马车,吴鹤亭理着官袍,抱怨道:“你这丫头也不知道收敛着点力气…”
“官袍若是有损,还得花银两。”
而且如今都已夕阳西下,一桩陈年旧案…又不会跑,明天再看也来得及!
他细碎说着,小姑娘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姜安转而说道:“前些日子定远侯夫人在上仙坊办诗会,江凌他们喝多了对着一簇花丛便要结义…”
吴鹤亭闻之轻笑一声,“都是少年,又醉了酒。无状了些也是正常。”
“哎呀,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小姑娘面色不善,吴鹤亭也逐渐收敛起面上笑容。
上仙坊…
又是上仙坊!
“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问题?”他好歹是大理寺卿,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那花丛很香,是一种我从未闻过的异香…”
“当时那坊主还说此花是她花了大价钱从胡商那儿买来的,便是胡人那儿也是少见的。在京都更是独一份!”
“可今日丞相夫人拉住我时,我在她身上也闻到了淡淡香味。”
许是丞相夫人有常年熏香的习惯,那香和熏香混着,若不细心,还真就错过了!
吴鹤亭:“近日里京中办宴会的比比皆是,上仙坊也甚是热闹,丞相夫人一次都没去,怎么会沾上花丛的异香?”
“有可能她在人声鼎沸时没去,反而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去过。”姜安眼眸闪烁着幽光,突地想起突然病重的谢老太傅。
这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谢老太傅要选新的谢家继承人,丞相夫人自然是不甘原本属于儿子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杀那位谢家旁支来的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