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看着郑和在自己面前打开的地图,看着那个遥远的辽东。
他感到困惑,又感到某种理所应当。困惑的原因是,那里现在泽国一片,森林繁茂,居住在那里的人只能靠着狩猎和打鱼为生,就是这样的环境如何能诞生出一个能打穿中原王朝的部族了?理所应当的原因则是这样的历史的确发生过。不过他很好奇,如果说当年辽国的崛起是晚唐以后留下的烂摊子造成的,金国又是从辽国的尸体上爬起来的,那这个满清究竟是凭什么了?
萧盼盼关于大明边将的话语并没有停,“养寇自重保证了他们的做大,而所谓的畸形是指朝廷其实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他们。但默认了他们豢养私兵,贪污军饷,里通外国这样的事情,算是一种双方之间互相依存的默契。”
朱棣不用去想都能知道这些边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其实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局面。”
朱棣一愣,还有高手?
“最糟糕的局面是,武将和文臣形成了座主和奴仆般的双向互惠关系。由于大明中后期的兴文匽武,导致武将不得不投靠文臣来获得政治保护,因此他们也成为了某个文臣势力中的重要一环,这直接导致皇权再想去抓住军权的任何努力都会无比困难,可以说到了无法操作的地步。”
朱棣冷笑了一声。
“当然这还只是军事上,最严重的是迁都北京后造成的政治上的失误。”
“什么失误?”朱棣继续追问。
“对江南控制的减弱。”
此话一出,朱棣顿时怒火中烧。他的反应并不过分,因为他知道江南对大明意味着什么,他更知道整个南方对大明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由于南北的经济差距,决定了明朝的经济中心只能在南方,如果皇帝坐镇南方,那还能压制住整个南方的分离势力,让南方的文官集团尽可能地为朝廷服务,可当皇帝迁移到北方后,南方就成了脱缰的哈士奇,彻底撒欢了。”
什么是哈士奇?朱棣莫名的想到了这个问题,脱缰?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