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主炮频频开火,使得沉迷输出的迫击炮不得不转移阵地。
而附近的50吨级炮艇以其凶猛的自动火力暂时压制住了阵地上的机步枪火力。
趁此机会,装甲炮艇将一条胳膊粗的缆绳丢了过来,驾驶员将其绑在已经只剩下下半部分的桅杆上。
装甲炮艇将主机切换到倒车状态,螺旋桨全力反转,而刚刚下船的那个步兵班组也在帮助机帆船脱离搁浅,拿着工兵铲,试图用阿基米德式方法将其翘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机帆船总算是脱离了尴尬境地,驾驶员熟练的将船只转到来时的方向,准备回去运上第二波兵员与补给。
不过有些船只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们有的被炮弹直接命中,从中间直接被炸开了个大口子。
有的则是被子弹击穿了船板,在回航的过程中漏水过多,不得不弃船求救。
但基本上先头团的兵员装备都被卸了下来,虽然建制混乱,虽然损耗严重,但先头团已经开始准备突破眼前的突破,占领第一道阵线,巩固并扩大登陆场了。
闫襄没有找到自己的连队,但他凭借连长的军衔和职务,成为了一支战斗队的领头人,他们准备炸掉面前的几个碉堡,冲进那个突出部。
在他的命令下,轻机枪不断喷吐着火舌,吸引了大部分敌军的注意,而闫襄则亲自带队,在石堆子和草丛之中来回穿插,悄悄摸到了碉堡附近。
可面前是一大片开阔地,根本就没有能靠近的地方,炸药包和爆破筒根本就丢不过去,战士们尝试了几次,均宣告失败,倒在了半路上。
闫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个碉堡修的十分巧妙,刚好处于舰炮的火力盲区之中。
而高抛弹道的迫击炮来攻击的话只会炸到他上面的岩层,无法对碉堡做到有效杀伤,想要消灭只能依靠爆破!
想到这里,闫襄决定自己亲自上阵,他在这两年也去过军事学院进修过,但还是无法达到像秦冲那样的思想高度。
他打仗靠的是一种战场嗅觉,是强大的直觉,这是在军事科学院的数学家运用兰切斯特方程计算战场时无法表达的东西。
比起坐在指挥部里看地图,他更习惯于亲临一线,当场决断!
他抢过爆破队手中的炸药包,拿了两颗手榴弹,将身上所有剩下的手榴弹塞给那个兔崽子,二话不说的丢下一句掩护我,便冲了出去。
战士们在掩体后面丢出大量的手榴弹,这些品相与品质都不怎么好,但是能够在简易条件下大规模生产的手榴弹在爆炸后都会留下一些充满硝烟味道的白色烟雾。
借助这些呛人的烟雾,闫襄脚下生风,快速缩短与碉堡之间的距离。
碉堡中的机枪手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现象,调转枪口,朝着若隐若现的白烟疯狂开火,试图逼迫闫襄出现。
闫襄的战场直觉让他得以在汗毛竖起时迅速做出反应,频繁的改变方向与脚步,从来不会固定自己的走向,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